陸芝芝挑眉,意味深長道:“她短時間內怕是出不來了, 你不舒服的話,先去其他宿舍借用一下衛生間吧。”
文靜萱“嗯”了一聲, 去了其他宿舍。
而陸芝芝, 坐到自己的椅子上,拉開化妝桌的抽屜,瞥了一眼。
那盒藥膏果然不見了。
魚,上鉤了。
好戲, 即將上演。
陸芝芝憋了這麼久,終於輪到她上場了。
宿舍裡的另外一個姑娘叫江姜,回來的時候用身子撞開了門,拖著無力的四肢,把自己摔到了床上。
陸芝芝一邊翻找東西,一邊著急地問她:“江姜啊,我裝護髮藥膏的那個小瓷瓶你見了嗎?昨天明明放到抽屜裡了,今天怎麼就找不見了呢?”
“沒有啊,你在仔細找找,是不是放其他地方了。宿舍裡沒有,外面客廳找一下。”江姜下了床,熱心地幫她一直找。
但宿舍和外面的客廳都找遍了,東西還是沒找見。
這個時候,剛洗完澡的張雯從浴室出來了。
她裹著浴袍,一身溼。
看見宿舍裡三個人都在找東西,她的臉色就有些不對勁了,急忙埋頭裝作有事做的樣子,不跟任何人交流。
陸芝芝見她出來,開口問:“張雯,我護髮藥膏丟了,你見了嗎?”
“啊?什麼護髮藥膏啊?”張雯一臉疑惑。
“就是跟這個一模一樣的瓷瓶啊。”陸芝芝張開手心,露出了手裡扁扁的白瓷瓶。
張雯看見這個一模一樣的瓷瓶,愣了一下。
“我有兩個,但是丟了一個,你見到了嗎?”
聞言,張雯才鬆了口氣,面色如常,搖頭道:“沒見,一會我收拾完幫你找吧。”
她以為這就算糊弄過去了。
但沒想到,一抬頭,陸芝芝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捏了一根酒紅色的頭髮。
她一臉疑惑道:“但為什麼,我在放藥膏的抽屜裡,找到了你的頭髮呢?”
張雯慌了一瞬,手下意識捏緊了。
隨即,她很快反應了過來,眼眶瞬間就紅了。
“你什麼意思,是說我偷拿你的東西嗎?”
“陸芝芝,我沒想到你會這樣想我,從你來基地開始,我對你有多好,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我把你當朋友,結果你自己丟了東西,就這樣汙衊我?你太讓我傷心了。”
張雯一邊說,一邊嘩嘩掉眼淚,像是委屈極了。
要不是陸芝芝早就知道了她的真面目,此時怕是早就開始懷疑自己了。
這演技,要是用在課堂上,張雯的基礎表演課哪裡至於不及格啊。
張雯說完,就彷彿忍受不了屈辱似的,控訴的聲音越來越大。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其他宿舍的人。
好多人進來問發生了什麼。
張雯什麼都不說,只是一個勁地哭,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哭的話都說不出口。
她人前面具戴的好,人緣一直不錯,這反應引得其他人都開始安慰她。
江姜說完丟東西的事之後,陸芝芝立刻受到了譴責。
“就一個抹頭髮的,至於嗎?好傢伙,還把人給逼哭了。”
“我以為丟了什麼金貴玩意的,就一個藥膏?你家是有多窮?丟了個藥膏就上綱上線。”
“張雯昨天還跟我說,她怕你融入不了集體,讓我們多跟你玩。結果你今天就懷疑人家,白眼狼啊。”
這些姑娘顯然跟張雯關係好,又不熟悉陸芝芝,加上張雯之前明裡暗裡的挑撥,這些人都陸芝芝沒什麼好印象。
發生這種事,她們自然偏心張雯,不約而同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