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芝芝渾身上下寫滿了一個字——慫。
慫地警察都覺得有點離譜。
慫成這樣,你怎麼就敢大晚上去荒山採藥呢?
怎麼就敢抓著藤蔓在懸崖上晃悠呢?
怎麼就敢從懸崖摔下來,氣不喘心不跳,跟沒事人似的,連個醫院都懶得去呢?
陸芝芝:“不是懶得去,主要是窮。”
渾身上下兩千五,打車去荒山還花了一百塊,今晚住酒店還得繼續花,她可不得省著點。
得知是這個原因,富豪夫妻立刻表示由他們承擔醫藥費,並且邀請沒地方住的陸芝芝暫且在他們家落腳。
陸芝芝自然沒意見了,乖乖去醫院檢查了一番。
除了老毛病,她身體好得很,什麼問題都沒有。
檢查結束也才晚上十點。
陸芝芝接受了富豪夫妻邀請,去他家休息。
去之前,陸芝芝想的是,有錢人再怎麼有錢,頂多住的大別墅吧,能夠給她勻出一間客房就可以。
結果到了之後,她才發現自己孤陋寡聞了。
人家住的不但是別墅,還是別墅群。
一個院裡三套別墅,一套主人住,一套保姆住,一套客人住。
陸芝芝有幸成為客人,直接被勻了一棟小別墅,上下兩層,三百平。
她被這家人的豪氣給震驚到了。
住進別墅沒一會,富豪的老婆宋嶽姿就親自送來一盅熱騰騰的雞湯。
宋嶽姿三十歲出頭,溫婉大氣的長相,面板狀態是很多二十歲姑娘都比不上的。
她態度親切道:“陸小姐,這是我提前讓阿姨準備的雞湯,加了些藥材,安神的。你今晚畢竟從懸崖上摔了下來,受了驚嚇,喝點湯會舒服很多。”
陸芝芝道了聲謝,接過雞湯之後,下意識聞了聞。
金黃澄澈的雞湯香味濃郁,裡面應該還放了黨參、枸杞、當歸、百合。
確實是安神的藥方,但這個藥的藥性同樣稀薄,安神效果微弱,還不如心理安慰的效果好。
不過這湯的味道確實鮮美,兩口下肚,渾身都是舒坦了。
“陸小姐,你還有什麼需要,直接打用床頭的座機打內線電話吩咐阿姨就好,凌晨三四點也是可以的,電話那頭一直有人守著的。”
宋嶽姿細心叮囑之後,就告辭了:“時間這麼晚了,我就先不打擾你了。”
送走宋嶽姿後,陸芝芝窩在柔軟舒服的沙發裡,端著碗一邊喝湯,一邊看著窗外。
她的窗正對院子裡的玻璃花房,此時已經十一點了,花房裡還亮著暖黃色的裝飾燈,裡面繁花開的正盛。
這樣的居住環境,對比她在家中陰冷潮溼的地下室,可謂是天壤之別啊。
她喝完最後一口雞湯,趴在柔軟的沙發上想:有錢人的生活啊,真舒服。
安靜了很久的腦海又活躍了起來:榮華富貴,權勢地位,你曾經擁有過的何止這些啊。
陸芝芝:是嗎?但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啊。
大腦:你會想起來的。
陸芝芝眼皮困得都快睜不開了:無所謂,真正重要的東西是忘不掉的。
她懶懶打了個哈欠,上樓休息。
——
別墅房間裡的床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的,柔軟的同時支撐力十足,人躺在上面只有兩個字——舒服。
陸芝芝一覺睡到天亮,九點才起了床,醒來之後依舊賴在床上不想動。
磨蹭了好半天,她才起床洗漱。
清醒之後,透過落地窗,她就看見今天院子裡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一夜之間,院子裡突然來了很多的穿黑衣戴黑墨的保鏢,有的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