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一言不發打算往外走。
秦斯銘邁開步子攔住她的道,言辭是從未有過的卑微和懇切,“璧如,我們聊聊行嗎?我絕對不纏著你了,我就想最後和你說幾句話……”
“不用了。”她果斷地拒絕,連一個假模假樣的微笑都懶得施捨,語氣冷冰冰的,“我們之間沒什麼好交流的,能讓讓?”
秦斯銘執著不捨,擋在她面前的身子不肯動一下,“別這樣,我們好歹也有這麼多年的情分,爺爺肯定也不希望我們鬧成現在這個局面,對吧?”
他這種道德綁架的路數已經不知道使了多少次了,完璧如被嚷得腦仁疼。
“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要不是還顧及爺爺的情面,我今天來都不會來,更不會還像現在這樣,能好言好語地和你說話。”
她語氣加重了些,“讓開,聽不懂人話?”
“璧如,就當最後一次,我是來和你……道歉的,”他頓了頓,補充,“真心和你道歉。”
秦斯銘看著她的眼睛,語氣稱得上有些低下,和他從前孤高自傲的氣質截然不同。
聽到“道歉”這兩個字,完璧如動作有一瞬間的僵硬。
她沉默兩秒,最終冷冷地從喉嚨裡擠出一聲“呵”。
當初的風雨夜,她一個人回秦家,不希求秦斯銘的解釋,也不希求秦爺爺能為她做主,更不希求挽回這段一名不值的感情。
她獨身和他對峙了這麼久,索取的就是一個道歉,一個對她八年青春的道歉。
可秦斯銘沒有。
他甚至沒覺得自己身上有問題。
“現在知道做個人了?”完璧如冷漠地抬眸,那雙清潤圓亮的眼睛中沒有任何情緒,“你真當我缺你這一句道歉?”
秦斯銘苦澀地勾了勾嘴角,還是繼續開口。
“璧如,對不起。”
“像我這種藉著異國的情況……出軌的,就應該在泥巴里爛一輩子。”
“……”
這句遲來的道歉終於落下。
完璧如心裡卻已經起不了半點波瀾。
他說得很對。
但和她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完璧如沒應聲,蹙著眉深深地看他一眼,抬步要走。
而秦斯銘拉住她,似是還沒有要放她離開的意思。
“……你到底要幹什麼?”
她終於怒不可遏,揚聲質問。
秦斯銘沉默了片刻,突然自嘲地“呵”了聲,輕輕笑了。
他也想知道自己要幹什麼。
事已至此,他清楚他什麼也挽回不了。
他罪有應得,要在被逼無奈的情況下,和自己不喜歡的人捆綁一生。
這麼多天過去了,他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他得不到完璧如。
所以他想方設法,得讓她記住他一輩子。
在漫長的沉默中,秦斯銘依然保持剛剛的姿勢凝視著她。
那張印著一個巴掌印的臉稍稍側過去,接著聳了下肩,帶著一種不知所名的無奈,突然開口。
“我知道你還記恨我的所作所為。不管怎麼樣,能和你有過一段感情,我已經很開心了。”
“璧如,我這輩子做過最不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年那場暴雨,在曄山救下你。”
“最後悔的,就是多年之後,親手破壞了這段感情。”
“璧如,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了……以免景煜屹聽到之後生你氣。”
“希望你能夠永遠幸福,這是我最大的心願了。”
“……?”
這到底是什麼綠茶語錄?
話落的那一瞬間,完璧如終於有機會甩開他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