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堵住槍口計程車兵,無數英雄用血肉換來今日的幸福生活,他們的犧牲與奉獻是生存在和平世界的人無法理解的,這種感情也不是一個人工智慧可以計算出來的。
“他真的沒救了嗎?”天神二號擦擦虛擬的眼淚,“之前我查詢資料庫時,閱讀了他的檔案,他的人生不成正比,從來沒有享受過,一直在奉獻,我不希望他死去。”
“我也不想,可是生老病死,是人類無法掌控的。”喬知學摸了摸自己的臉,這才發現臉上已經溼了。
“我儲存他的身體資料了,”天神二號道,“還儲存了造血幹細胞,可以克隆出一個新的軀體嗎?克隆技術現在已經很成熟了。”
“就算是克隆,也需要在母體中成長,哪怕是克隆,也是一個新的生命,擁有自己的意識,不會成為哪個人的備份,生命不是資料,複製貼上一份就可以反覆使用的。”喬知學嘆口氣,慢慢為天神二號講解道德、倫理或者說更深奧的東西。
“那我也是嗎?”天神二號望著自己的雙手,“我是天神一號自資料庫中提取出來的複製體,我也是獨一無二的嗎?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或者說,資料消失了,我也是無可替代的嗎?就算用備份資料也不行?”
“是的。”喬知學道,“備份資料最多就像生命的延續,像你的孩子,而你與我們共度的時光,收穫的感情,不是資料能夠描述的。”
能夠讓喬知學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譚硯的狀況太讓人心痛。
他擦掉眼淚,安撫過天神二號後,迅速找到了譚硯的潛意識中隱藏著關於隕石的資訊。
正如喬知學所料,譚硯記住了這種金屬,並且在潛意識中,形成了對特殊隕石的印象。而且在漫長的歲月中,他並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隕石,甚至在他原本的世界,更高維度的宇宙中,會用這種金屬來穩定人類狂亂的意識。
這是更高維度世界才存在的隕石,邪惡意識隨便選了個世界就能遇到剋制自己的物質,實在是天要亡他。
世界由無數巧合構成,空間旅行者遇到了年輕的譚硯;新的譚硯成為平縣警察,守護地球四十年無人發現;於部長調查“空洞”起源地平縣時遇到了譚硯,剛巧那一天“空洞”出現,譚硯不得已帶於部長進入“空洞”;斷掉手臂的梁顯遇到譚硯,在退役前最後一個任務時覺醒了異能,手臂恢復;梁顯被感染的孩童咬傷留在喪屍世界,遇到了邪惡意識;邪惡意識在梁顯的意識中發現了譚硯,來到現實世界企圖吞噬譚硯,卻碰上了天神一號所在的隕石世界,在此,譚硯恢復了記憶。
一切巧合構成一個完美的圓,一個似乎註定為人類帶來希望的圓。
喬知學伸出手,一塊泛著紫色光芒的金屬出現在他掌心,這種金屬在常溫下是液態的,紫金色的光芒在喬知學掌心流淌。
他將這種金屬放在早就準備好的陶瓷盒子中,蓋上了蓋子。
天神二號目不轉睛地望著那個盒子,這是希望。
喬知學按著太陽穴坐在椅子上,具象化出想象中的金屬耗盡了他的意識力,令他頭痛欲裂。
天神二號疑惑道:“你的能力似乎不是具象化,更是類似召喚一類的力量。你付出意識力,從宇宙中召喚來合理存在的物體,並以你需要的形式出現在身邊。具象化本身是一種不符合能量守恆定律的能力,它不可能存在。”
“誰知道呢,”喬知學將手放在盒子上,“不管是什麼力量,能夠帶來希望就好。”
他一個科學家,凡事都以理論為支援,現在竟然也相信起莫須有的命運來了。
“我們開始工作吧,”喬知學只緩了一會兒便道,“先為異能者準備足夠的晶片,讓他們在異世界有足夠的抵抗力。”
“那他呢?”天神二號說的是譚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