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和與羅氏有些莫名,羅氏笑道,“小姑說的什麼話,你是你三哥的親妹子,我們怎麼會不管你!”
夏芳菲將信將疑,又看夏承和,羅氏碰了碰夏承和,夏承和忙跟著表態。
夏芳菲才露出笑顏。
研夏進來,“老爺,太太,晚飯好了,奴婢來請示下,擺在哪裡的好?”
夏芳菲一抬頭才發現天色已黑,她慌的從椅子上跳下來,“我得去找大哥了,爹要大哥今兒個就回去的!三哥、三嫂,我走了。”
“小姑,吃過飯再過去吧?”羅氏道。
夏芳菲擺手,“不了,我去大哥家吃也是一樣的。”
小碎步走的極快,片刻就出了聽荷軒,外面自有人領著她出去。
“爹孃沒搭理小姑?”十一娘抬頭,有些詫異的看研夏。
研夏抿了唇笑,“老爺太太起先沒出聲,就問了一句五老爺要分家的話,是夏小姑噼裡啪啦說了一通五太太挑撥五老爺分家的話,太太眼見著就惱了,老爺還攔著不讓太太說話,自己開口把這事兒給回絕了。”
十一娘也笑,“小姑慣常偏向弱者,估計是老太太沒告訴她實話,讓她覺得是小嬸子自己不小心流了孩子偏怪到老宅身上,想讓五叔分出去入贅他們李家。她會偏幫老爺子老太太也就不足為奇了。”
研夏點頭,“奴婢覺著也是這個理兒。”
十一娘低頭將最後幾筆畫好,看著攤了一炕的畫紙發愁,“怎麼能讓墨乾的快一些……”
研夏沒看懂那造型奇怪還標著數字的圖,卻看懂了鋪在桌子上那個類似箭弩的圖,笑道,“奴婢去問方書生要一些細沙來,細沙最能吸墨。”
聽到方書生的名字,十一娘突然好奇道,“方書生如何了?可還纏著你們找我學擲色子?”
研夏笑,“問,但不纏了。咱們去江淮那段時間,方書生起先還會隔三五天問萬福一句,兩個月過去,就不問了,直到咱們回來前幾日,他才又問了兩次。聽萬福說,他如今跟廟堂那些孤兒關係很好,有時還會帶了家裡的吃食給他們吃,自己的破舊衣服也讓方姑娘或補了,或改小,帶去了給那些孩子們穿。方姑娘與方老伯高興的很……”
十一娘就笑,“萬福可有說,他平日還去不去賭坊?”
研夏搖頭,“沒見他去了。”
十一娘點頭,“你去跟他說一聲,過兩日我帶他去賭坊。”
研夏愕然,“姑娘這是……姑娘不是要幫方書生戒掉賭癮嗎?帶他去賭場,萬一……”
十一娘笑,“不讓他去賭坊走一遭,他心裡永遠都會有個苗頭在,要想滅那個苗頭,不去走一遭怎麼行。”
看研夏面露擔心,十一娘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好了,我保準走過這麼一遭,他一輩子都不會再惦記進賭坊賭博!”
姑娘說的話向來能做到,研夏哪裡還有懷疑的,笑著應了聲,去了外院。
不多會兒,拿了半盒細沙過來,神色卻有幾分古怪。
“方書生說,他這幾日要教那些孩子自己造紙用,不得空!還說,姑娘最近這麼忙不用管他,過一段時間再說!”
十一娘瞠目。
主僕倆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
……
夏芳菲趕到大房時,大房已用過晚飯,夏芳菲不好張口要吃的,就將來意與夏承平說了,夏承平蹙眉,看向夏芳菲的目光帶著幾分懷疑,“五房不小心流了孩子誣賴到娘身上?想要藉此機會分家出去入贅李家?”
夏芳菲連連點頭,“大哥,爹讓你趕緊家去,好好勸勸五哥,爹說他這會兒鬧分家,對你影響不好,怕會連累你……”
夏承平擺手,“知道會連累我怎麼不好好照顧老五媳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