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腹,人立時陷入昏迷。
趙啟光冷臉摔了酒杯,大怒,“這就是大安的誠意?是定要我妹妹的性命不可了?”
“來人,宣莫殤!”順平帝的臉色更難看!
那些人可真是不把他放在眼裡了,他剛在朝堂警告過,晚上就敢再下手?!實在可惡!
趙啟光瞪大了眼睛,怒氣不平,順平帝不得不拉下面子安撫,“二皇子放心,此事朕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莫殤乃我大安神醫,定不會讓阿依秋公主有半點閃失!”
“那倒要感謝陛下金口玉言了!”趙啟光說話不陰不陽,眉宇間少了初時的恭敬,多了幾分傲慢!
順平帝閉了閉眼,吩咐連生,“去在芳齡閣附近尋一處院子,讓阿依秋公主住進去養傷!”
芳齡閣是芳嬪住的宮殿,皇上這一舉動,怕宮外某些人又要坐立難安了。
“是,皇上。”連生忙躬身應諾,疾步出了宴席廳去外面張羅。
莫殤比預期來的更快一些,幾乎是一路騎馬狂奔而來,直到宴席廳外才勒住韁繩,從馬上飛躍而下,“草民參見……”
“免了!莫殤,阿依秋公主似喝了毒酒,你來看看。”順平帝擺了手,召莫殤近前。
莫殤點頭,三步並做兩步到了阿依秋身邊,示意阿依秋身邊的人扶了她起身,以手搭脈,先看了阿依秋的脈象,微微蹙眉,又動手掰開阿依秋的眼睛看了看,拿起桌上的毒酒杯聞了聞,略沉思片刻,起身道,“回皇上,阿依秋公主所中之毒並不罕見且不足以致人死地,草民這裡有配好的解藥,與阿依秋公主服下,兩日內即刻恢復如常。”
順平帝稍鬆一口氣,點了點頭,就要叫了小太監去接藥,趙啟光已大踏步走了過去,一把抓過莫殤手中的解藥,冷冷嘲諷道,“莫殤莫大夫,可真是神醫!未卜先知!人沒見著就知道舍妹中了什麼毒……”
這話一出,明白著就是譴責大安對阿依秋公主的中毒是有意為之,不然怎麼可能人沒見著就知道中了什麼毒!
順平帝有些反感趙啟光的態度,微微蹙眉。
莫殤卻絲毫不在意,態度淡然,不卑不亢,頎然而立,“莫殤自幼學醫,不說精通各種毒草毒藥,這麼簡單的毒藥還不至於不知道怎麼解!至於為何隨身攜帶解藥,是因為知道兩國聯姻必定會破壞某些人的利益,而某些人既然要下毒,總會有幾種常規毒藥可選!我隨身攜帶的解藥恰是這幾種常規毒藥的解藥。不知道我這個答覆二皇子可滿意?”
趙啟光冷哼一聲,看向順平帝,“陛下,你們大安的神醫可真是一身傲骨,我只說了一句,他就有這麼多話等著我!”
順平帝看了莫殤一眼,淡淡道,“二皇子不先把解藥給阿依秋公主服下嗎?”
堂而皇之的維護起了莫殤。
趙啟光眸底掠過一抹詭異的光芒,似笑非笑的瞥了莫殤一眼,吩咐阿依秋身邊的侍女,“去尋乾淨的水來喂公主吃藥。”
侍女應聲,順平帝看了眼連生,“讓連生親自跟著!”
他可不想再看到好好的一個人再出什麼亂子。
趙啟光點了點頭。
連生忙帶著侍女出去,不多會兒,拿了水進來,扶著阿依秋公主喝了。
芳齡閣很快打掃出來,阿依秋公主住了進去,趙啟光一心要留在宮中陪妹妹,不知與莫殤說了什麼,怒氣衝衝的出了宮。
按說,三皇子與六皇子若聰明,怎麼也該明白順平帝聖意已決,再怎麼蹦躂也解決不了問題,該是消停消停的時候了,可人家偏不!
趙啟光剛出皇宮打馬往驛館而去,就在大街上被人堵住,堵進一條死衚衕內,蜂擁而上!
趙啟光正窩了一肚子的火沒處發,見狀哈哈大笑,飛身從馬上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