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磨蹭什麼!”
夏承樂嘿嘿笑了兩聲,“大哥,爹駁了你的面子,你衝我發什麼火啊?我要走也得把東西收拾了再走,難不成你留下來收拾東西?”
夏承樂笑著,眸底的嘲弄卻很是明顯,他說完話,蹲下身去收拾盤子香燭,端起燭臺又抬起頭道,“爹,大哥好像還沒給爺奶他們磕頭報喜,你看……”
夏老爺子就哎呀一聲,拉了夏承平跪下,“快,給你爺奶磕頭,報個喜,你可是我們老夏家出的第一個秀才老爺,縣丞老爺!”
夏承平險些跪到那些碎瓷片上,往後退了一步,就要撩袍下跪,被夏老爺子往前拽了拽,“跪前面,你是官身,理當在前頭。”
祭祖的規矩,夏家大老爺子在最前,夏老爺子錯半步,夏承平一輩錯一步,依次往後錯半步下跪磕頭。
夏承平倒是想跪前一步,可前面還留著碎瓷片,有幾個上面還沾著鮮紅的血,夏承平嫌惡的看了一眼,道,“爹,還沒分宗,我跪大伯的位置不好,我就跪在爹後面……”
夏老爺子看了兒子一眼,突然想起什麼,就鬆了手,“嗯,那你就跪我後面吧。咱們家我才是大家長,讓你跪前面,確實不合適。”
夏承平的眉頭就皺了一皺,胸口多了一股悶氣。
父子三人彙報了喜事,下山回家。
這邊,夏承業送夏家大老爺子去了張大夫家,幸虧張大夫在家,連著幾針下去,夏家大老爺子的眼歪嘴斜才算被搬過來。
夏承業心有餘悸,問張大夫,“我爹沒事了吧?”
“中風!你說有沒有事兒?”張大夫不答反問,看夏承業擔心的臉都白了,才道,“基本上是沒什麼事兒了。”
夏承業鬆了口氣,才猛然想起兒子膝蓋上的傷,又忙去找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