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好無聊好悶的,你不讓我出門兒還不如拿把刀殺了我……”
三娘又是一個爆慄過去,“看你有沒有一點當孃的樣子?”
八娘捂住頭,低聲嘟囔,“三姐,你以前多溫柔一個人,現在怎麼變的跟三姨一個樣……”
三娘哭笑不得,“你還編排起三姨來了,真是沒救了!”
“你們來這兒幹什麼?是不是那狐媚子又欺負小姑了?”八娘突然想起什麼,抬頭看著三娘。
三娘搖了搖頭,“是我想尋個地方跟十一娘說說小姑來找咱們的用意。”
八娘哦了一聲,“那你們說,我旁觀。”
說著,又撇嘴嗤了一聲,“反正啊,一個兩個的都是活該!活該!哼哼……”
三娘不贊同的瞪了她一眼,八娘孩子氣的吐了吐舌頭,招呼繪春幫她拿放在几上的罐裝酸梅,抱在懷中,蓋子一開啟就沖鼻的酸味,偏她一手捏了吃了一個,雙眼都酸爽的眯了起來,很是享受的樣子。
十一娘與三娘對視一眼,眼底全是笑意。
八娘吃了一個,又捏一個,看兩人笑眯眯的看著她,不由奇怪道,“三姐,你快說啊。”
三娘搖了搖頭,拉了十一娘在美人榻不遠處的錦杌上坐定,繪春捧了茶進來,與二人各自倒了一杯,退到一邊靜靜的站著,不時注意八孃的動作。
十一娘很是欣慰的低低嘆了一聲,抬眸笑著看三娘,“三姐,究竟怎麼一回事?我適才進來,田媽就跟我說讓我不要答應小姑任何事,這是為什麼啊?”
“唉。”三娘輕嘆一聲,開口道,“說來說去,還不都是大伯的那個功名鬧的!”
十一娘挑了挑眉。
三娘道,“那程老闆看上大伯的功名可以帶來好處,攛掇了大姑和楊得勢,許了幾百兩的媒人銀子,逛了咱們奶,給小姑定了這門親!後來小姑的孩子被推搡間不小心落了,再沒能懷上孩子,就惱恨上了老宅的人,從不許老宅的人進家門。前段日子,爺大病了一場,奶竟然又尋上了門,見不到小姑就哭在程家大門口,被街坊鄰居好一頓嘲笑,程老闆才發話讓人接了進去,奶與小姑哭訴了一場……”
說到這兒,三娘有些痛快又有些同情的嘆息一聲,八娘在一邊塞了酸梅嘟嘟囔囔的插話,“她還有臉哭,嘖嘖……當初跟大房逃走的時候把四房一家人仍在蒼桐鎮,那兵荒馬亂的,害四房丟了五郎……你說大房自私顧著自己個兒也就算了,她可是當親孃的,自己的兒子和孫子說不要就能不要!也是,只看那倆老東西對咱們三房就知道了……”
“八娘!”三娘嗔瞪妹妹,八娘嗚嗚啦啦的又吞了一顆酸梅,道,“三姐,要不是十一娘,咱們這個家早被那倆老東西禍霍沒了,我又沒怎麼著他們,還不許我說兩句出出氣啊!”
三娘嘆了一聲,“我哪是不讓你說,不過是過去的事,咱們如今都過好了,說這些做什麼?萬一隔牆有耳,累了你和書文的名聲,總是不好。”
八娘眨了眨眼,“哦,名聲,李書文說官場最重名聲!我記住了,那我以後都不說了。”
三娘笑著搖了搖頭,繼續與十一娘道,“奶與小姑哭訴……”
當時,夏芳菲已被大夫確認這輩子很難再有孩子,對老宅對老太太尤其惱恨,又因當時程序家時一手拉拔上來的貼身丫鬟若媚在程老闆醉酒時爬了床,得了程老闆的青睞,越發不把她放在眼裡,夏芳菲吃了幾次虧都被程老闆給壓了下來,還狠狠的打了夏芳菲一頓,接連幾次之後,若媚的膽子越發的大,夏芳菲吃了虧也不敢再去尋程老闆,竟慢慢養成了懦弱息事寧人的性子。
此番見到喬老太太,心頭的怒火噴湧而出,卻是因著程老闆愛面子不敢當場發火,待程老闆離去,她遣了若媚去奉茶,若媚哪裡耐煩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