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
趙啟光放了酒杯,指著場中舞女優柔的舞姿道,“不過,就是這跳舞的,我不太能欣賞,我還是慣喜歡我們南詔的祈福舞,舞姿大膽,利落果斷……”
見趙啟光把他們精心準備的舞蹈批判的不成樣子,幾個負責接待事宜的大臣都黑了臉,面色不善的看趙啟光,趙啟光哈哈大笑,毫不為杵,“陛下別見怪,我這人說話直爽,有什麼說什麼?你要是看過我們的舞蹈定會喜歡的!”
順平帝淡淡瞥了那幾個忿忿的官員,笑的興味滿滿道,“哦?是嗎?那可是要見識見識,不知道二皇子這次來訪,可有帶能歌善舞的來?”
趙啟光大笑,“這有何難?我這妹子自小浸染舞道,祈福舞是我們的國舞,我妹妹自小就會,陛下若想看,不如讓我妹子獻舞一支,如何?”
此話一出,周遭一片靜寂。
大安女子,尤其閨閣女子,但凡有條件有些家底的,女兒家都是三寵四嬌的養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沒嫁人前絕不輕易讓人瞧見!
平日所學也是女紅,理家之能,即使娛樂,所學也不過是認字、作詩、畫畫、撫琴,像唱歌、跳舞此類,即使學也絕不會在人前賣弄(只因,他們覺得在人前唱跳那是丟人,是要讓家族蒙羞的!)更何況,大家閨女學此的,更是寥寥無幾!
這南詔國的二皇子居然讓自己的親妹妹當著這麼多男人的面跳舞,真是……瘋了!
順平帝看了趙啟光一眼,視線落在被趙啟光擋住半個身子的蒙面女子,臉上帶著笑容,道,“我們大安的姑娘是不輕易拋頭露面的,若二皇子與阿依秋公主不介意,朕自然是想見識見識阿依秋公主自幼所學的祈福舞是個什麼模樣!也好開開眼界!”
趙啟光爽朗大笑,“你們大安就是規矩太多,女子才華橫溢那是值得一家人都驕傲的!我們南詔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家裡有個能歌善舞、聰明能幹的姑娘,好讓所有南詔國的好男兒圍著我們姑娘打轉,給我們家姑娘尋個最好的做夫君!你們卻是與我們相反,是巴不得把人一輩子圈在家裡……”
又搖頭,伸出食指比劃,“這樣不好不好很不好!”
場中的人互相對視,皆無語而立。
湖面有風吹過,頗有幾分冷意,守在大火旁的太監不停往火堆里加木塊兒,讓大火越發猛烈。
順平帝與趙啟光幾個來回後,趙啟光回頭看身邊的女子,“阿依秋,拿出咱們南詔國女子的優美舞道,讓大安陛下和他的臣民開開眼界!有才華的女子合該走出家門的!”
阿依秋緩緩起身,右手扶胸口,微微彎腰,行禮道,“是,三皇兄。”
又與順平帝告罪,“還請陛下稍等片刻,阿依秋去換身衣服即來。”
順平帝笑著應好,使了人陪著阿依秋一起去換衣裙,招了趙啟光到近前,聽趙啟光說著一路的見聞!
三皇子蹙眉,不明白父皇與這趙啟光一唱一和的到底想幹什麼?又心煩派出去的太監這樣久還不回來。
正當他耐心耗盡,就要再派人去的時候,小太監不知從哪裡摸了回來,湊到三皇子耳邊低語了一句。
三皇子身邊伺候的宮人只瞧見三皇子的臉色大變,下一刻已捏碎一隻琉璃杯,玻璃碴扎入掌心和指頭內,血瞬間湧了出來,滴落在他硃紅色的皇子蟒袍上。
小太監驚呼一聲,“三殿下,您的手……”
宮人忙拿帕子去給三皇子擦血,面露驚駭,手忙腳亂,三皇子瞪了幾人一眼,餘光掃了順平帝與趙啟光一眼,壓低聲音對幾人道,“都給本王閉嘴!被人發現異狀,要了你們的腦袋!”
幾人忙瞪大了眼,不迭的點頭。
三皇子稍鬆一口氣,一把抓過宮人手中的帕子,先簡單抱住傷口保證他不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