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也不再矯情,上前兩步對十一娘抱拳,“夏姑娘。”
十一娘點頭,淡聲道,“你們聽的是元大人的命還是孟元浪的令?”
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抱拳,“我們是孟大人的手下。”
十一娘嗯了一聲,雙眸看向薛燁的小院,“最近可有什麼人來過這兒?”
兩人再次對視一眼,沉默無聲,十一娘看向二人。
適才出聲的男子再次抱拳,“我們奉孟大人的命保護夏姑娘,並不清楚有什麼人私下與薛少爺接觸。”
“你們不是有同伴嗎?去問一問不就知道了。”十一娘淡淡一笑,“我在家等著你們,問不來訊息,你們也不必跟著我了。”
話落,轉身離開。
繪春一身冷冽之氣毫不客氣的釋放開來,雙眸如出鞘的寶劍,寒芒鋒利且殺氣森森。
兩人被逼的後退一步,互視一眼,閃身而退。
繪春這才追上十一娘,一主一僕出了小巷,回了洋槐衚衕。
到院子裡,還沒走到正房與羅氏打招呼,就聽到八娘遠遠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喊著跑過來,“十一娘,不好了,賭坊的……賭坊的人來收咱們鋪子……”
十一娘蹙眉,輕拍著八孃的後背,“八姐,你慢點說,出了什麼事?”
八娘撫著胸口,狠吞了一口氣,吐出去,抓著十一孃的手道,“是方書生,他偷跑出去賭博,賠了好多銀子,賭坊的人拿著借條來收銀子,沒有銀子就要方老伯拿鋪子抵賬,這會兒正在咱們鋪子門前鬧……”
夏承和與羅氏聽到動靜,從屋裡出來,“八娘,你說的可是真的?”
八娘急的跺腳,“我騙你們幹啥?賭坊的人還說了,鋪子也要折算銀子,要是銀子不夠的話還要抓了方家姐姐去抵債,方家姐姐剛才都哭暈了……”
“啊?這……這是咋整的?”羅氏臉色發懵,“這小半年不都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又跑去賭博了?”
賭癮如毒癮,上了癮的人如走火入了魔,六親不認,哪裡是那麼好戒的!
可憐方老伯臨
可憐方老伯臨了臨了還碰到這麼糟心的事,本指望兒子考個秀才頂起門戶,卻不想兒子染了賭癮毀了女兒還敗了家業!
十一娘搖了搖頭,低聲與繪春耳語了幾句,繪春點頭,徑直去了十一孃的房間,片刻走出,朝十一娘點頭示意。
這邊,羅氏正急聲道,“走,咱們過去,看看有啥能幫的上忙的,即使保不下鋪子,人總是要顧上的。”
夏承和點頭。
八娘噯噯應聲,挽著羅氏的手就往外走。
夏家小店的牌匾已被摘掉,身單力薄的方老伯父女與幾個臉色不善的賭坊夥計對峙著,“你、你們別亂來,這鋪子我已經租給別人了……”
一個夥計揚了揚手中的欠條,嗤聲道,“方老頭,這事兒可怪不著我們,大年下的,誰也不想找不痛快。看見這欠條沒?一千兩!你這鋪子鋪面加里面小院跟你那小宅子撐不過八百兩,就是拿你這三進宮的閨女抵債,也是要差上兩百兩的……”
“咱們可好聲好氣的勸你了,你別不識好歹,趕緊的把鋪子的地契和房契拿出來,咱們還等著回去交差!”另外一個夥計跟著出聲。
“誰欠你們銀子,你們去找誰要,我、我沒銀子!”方老漢將閨女擋在身後,攔著幾個夥計。
“嘿,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是不?還要不要你兒子?不要我們可就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給卸了!我告你,這會兒還給你個敞亮話,惹惱了我們天樂賭坊,有的是你消化不了的……”
被另外兩個夥計絞著胳膊的方書生半跪在地上,雙眸充血,髮絲散亂,一襲灰白棉袍沾了泥土,髒汙的失去了原先的顏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