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護不住你了,全家回原籍長途漫漫,你是如何也禁不住那番苦的,不如咱們爺倆一起上路,去給你大伯和你大伯孃陪個不是,可好?”
“唔唔唔……”夙重耀搖著頭,嘴裡嘰裡咕嚕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麼,一雙眸子滿是駭然的望著夙扶雨,顯然是不想死的。
夙扶雨摸了摸他的頭,“是爹不對,教壞了你們……”
又苦笑道,“早知憑本事就能與你大伯一樣得個侯府,爹又怎麼會瘋了一樣去害大哥……”連連搖頭,一把捂住了雙眼,聲音發顫,“爹對不起重華……”
父子倆一說一嗚嗚,交談了許久……
兩日後,夙扶雨送忠勤候夫人並兩房兒媳婦和幾個孩子回原籍,駱姨娘帶著夙月蘭躲回了駱家,夙扶雨也懶得去管她們母女,只吩咐了哈哈大管事好生照顧幾個孤兒寡母,哈哈大管事一切應下。
忠勤候夫人哭成了淚人,“侯爺,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怎麼突然就要把我們送回原籍?”
夙扶雨並不將順平帝的那番話說與她聽,只道,“為免東窗事發,先送你們回原籍避避風頭,待來年幾位皇子決出勝負,我再接你們回來。”
忠勤候夫人不願意走,“我不走,我跟侯爺在一起,我自嫁給侯爺,從未離開過侯爺,我不走……”
夙扶雨一陣感動,這個妻子雖然處處不如人,對他,卻是真心的好。
待第三日,送了一家人上路,夙扶雨去了粹華院一趟,要見十一娘。
沒有與十一娘多說什麼,他遞了一封信與十一娘,“當年之事,我已悉數寫在信上,勞煩慕姑娘轉給重華,就說……”
他搖頭苦笑一聲,道,“……就說二叔對不起他們一家,自會去向他爹孃請罪。”
十一娘點頭,夙扶雨笑了笑,起身出了粹華院,臨走,與十一娘道,“忠勤侯府不日將被查封,慕姑娘若有別的去處,且搬出去吧。還有一句,雖然知道我並沒有什麼資格,還是想多說……重華那孩子,就拜託給姑娘了。”
說罷,抬腳離去。
第三日,慎刑司來人,將夙扶雨與夙重耀帶走,忠勤侯府被查封。
十一娘帶著研夏搬去了順平帝賜給夙重華的將軍府,書信加急讓風月門的人送去了邊關。
沒多久,風月門送來夙重華的回信,只道,已知曉京中諸事,他不日返京,到時詳談。
十一娘蹙眉,順平帝並無召他回京的旨意,他怎會不日返京?
“姑娘,三爺回信了?”研夏笑著端茶進來,將茶放在美人榻不遠的几案上,笑問半靠在美人榻上的十一娘,目光落在十一娘手中的信上。
十一娘不動聲色的收了信,笑著伸手去要研夏端來的茶,“剛好的信,說是邊關一切都好,京城的事他知道了,讓我們不必擔心。”
“三爺沒說什麼時候回來?”研夏的視線隨著十一娘收信的動作滑了滑,卻終究是沒看清楚上面的內容,只略擰了眉做嘆氣狀,“如今五皇子得了南詔國的支援,又得順平帝多番示寵,太子之位怕是唾手可得,想投靠他的人可多了,三爺也不怕被人搶了五皇子的關注……”
十一娘斜她一眼,笑,“他們是過命的交情,別人不會懷疑重華是三皇子或六皇子的人,五皇子自然也不會因為多投靠過來的人而忽略重華,你多心什麼?”
“我哪有多心,我是操心!”研夏嘟了嘴,圓圓的臉蛋皺成一團,嗔怒道,“姑娘不領好人心……”
努了努鼻子,起身走了,“我去看芙蓉糕可好了沒有。”
走到門口,扭了頭看十一娘,“姑娘,我聽外面人說南詔國的阿依秋公主很像夙二小姐,是真的假的啊?”
十一娘低垂了頭,看茶盅內的茶葉浮塵不定,笑道,“給我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