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
黑煞眼中有驚奇之色,胡亂朝十一娘抱了拳,“夏姑娘大恩,風月門上下銘記於心,改日定重謝!”
飛身去追夙思岫與黑凌天。
從頭到尾,沒有給十一娘一句開口的機會。
十一娘聳了聳肩,轉身回了聽荷軒,脫衣睡覺。
沒幾日,夙思岫帶著黑凌天夜入她的臥室。
月光下,夙思岫一張冷漠的漂亮臉蛋沒有一絲表情,反觀黑凌天比前幾日所見憔悴了許多,鬍子拉雜的,黑色衣袍外面卻加了一件做工精細的孝服。
風月門的老門主,沒了。
十一娘到喉嚨的罵聲吞了下去,從床上坐起身。
夙思岫扔過來一塊烏漆碼黑的東西,十一娘側身避開,那東西直直定在撐紗帳的木柱上,是一塊類似令牌的東西。
“什麼東西?”十一娘問。
夙思岫扭頭看黑凌天,看到他憔悴的眉眼,蹙了蹙眉,出聲道,“風月門的令牌,你憑此令牌可以號令風月門在全國各地的人為你所用。”
十一娘去看黑凌天,黑凌天點頭,擠出一抹笑,“多謝你讓莫殤告訴我,不然……我怕是連我爹最後一面也見不到了。這是我們風月門給你的謝禮……”
莫殤的醫術雖好,卻也不過讓老頭子多活了十二個時辰。
莫殤的原話,“若再早兩年,我還能幫你爹延緩個三五年的壽命,如今……”
早兩年,早兩年……
他那時一直以為老頭子在騙他,用那麼拙劣的手段騙他回去,然後再把他關起來,不許他見思岫,可他沒想到,老頭子這次居然是真的……
黑凌天笑的比苦還傷心,夙思岫不發一言的抱住他,身形一動,從窗戶飛了出去。
寒冷的空氣呼嘯著侵入房間,只著白色裡衣的十一娘一個激靈,忙下床去關了窗。
再回到床上,她伸手拔下那枚令牌,左右翻看了半響,塞到枕頭底下,又沉沉睡去。
卻不知因這一支令牌,風月門又掀起了風浪。
黑煞不敢置信的盯著手中的飛鴿傳說,上面只有一句話:“令牌已傳夏十一,諸事皆可尋她!”
黑煞的手下面面相覷,“黑護法,門主說什麼?”
黑煞僵著頭轉過來,看著自己的一群心腹,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才說出一句話,“門主……託夏家十一姑娘……暫管風月門。”
“啊?”
“這怎麼能行?”
“一個小姑娘,就算與門主關係好,學了咱們風月門一點功夫,也不夠格做替代門主……”
“太兒戲了!小姑娘家家的,怎麼能服眾?怎麼能讓那群老奸巨猾的臣服……”
“這都是次要的,沒有門主令牌,她的暫管誰會搭理?總不能事事都靠咱們……”
“……”
底下亂作一團,說什麼的都有。
黑煞看著紙上那句話,口舌發苦,欲哭無淚。
門主,您這是想幹什麼啊?怎麼能丟了活計就跑路!您明明答應過老門主守住風月門的!
……
夏承祥沒有瞞李氏,他回來的第二日就搬了東西到小院子,將分家的事告訴了李氏,李氏嘆氣,“你這是何苦?那終究是你的爹孃,這樣分家出去難免讓人說你不孝……”
“月娘,我對不起你。”夏承祥搖頭,“我娘雖是無意,卻是有心要搓磨你,你懷相不好,吃不下喝不下,她還讓你幹活,累的你頭暈眼花才會……”
夏承祥的話沒有說完,李氏閉眼別開了臉,夏承祥忙頓住話,劈手給了自己一巴掌,啪的清脆響聲在屋裡迴盪,他不住手,抬手又給了自己另外一邊臉一巴掌,一邊打一邊道,“月娘,我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