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進來給羅氏擦臉,“八姐,你帶娘出去吃飯,我先守著灶火。”
“你倆咋進來了?”羅氏抹了把汗,將兩個女兒往外推,“這裡熱的跟啥似的,快出去快出去。外面不是開飯了嗎?趕緊去吃飯,待會兒就沒了。”
八娘搖頭,“我不去!誰稀罕吃他們家的東西!更何況……”八娘扭頭瞪了外面一眼,“大房、二房、四房的孃家人都請了,憑啥不請外公外婆他們?”
羅氏一怔,嘆了口氣,這事兒她心裡也不好受,不過,他們三房畢竟是分了出去的,老宅這邊請是看在親戚情分,不請……
她還能拿刀逼著老頭老太太和大房兩口子去請不成?
再說,大房算計酒席的事,他們沒有答應,一事還一事,也算扯平了。
“不過就是一頓飯,咱回頭請你外公他們去店裡,多少好吃的吃不了?”羅氏笑著擺了擺手,朝十一娘道,“好了,娘沒事,不用你們替換,你們不想吃就先回家去吧,爹孃忙完了給你們帶吃的回去。”
八娘還是搖頭,“我留下幫娘燒火。”
十一娘嘆了口氣,爹孃這性格……真是讓她不知道說什麼好?看著他們是回來幫忙的,可去瞧瞧,整個老宅的人都在吃飯,就他們一家,沒吃飯的位置不說還要受著氣一個鑽在悶熱的灶屋看火,一個端著盤子來回奔波!
真是,夠了!
十一娘轉身,大步出了灶屋,往正屋而去。
正屋的八仙桌上,擺放著整齊的四涼八熱,夏老爺子與老大夏承平陪喬老爺子說著話,喬老太太與趙氏坐在一旁小聲的說著,一邊看幾人的酒杯滿了就拿酒壺給倒滿酒。
言笑晏晏,確是一場把酒言歡的慶功宴。
可惜,她是來攪局的。
十一娘神色一轉,面上帶著天大的委屈,還伸手揉紅了眼睛,衝進堂屋,將正在笑著附和喬老爺子的眾人嚇了一跳。
“這孩子怎麼橫衝直闖的?老三家的也太慣著孩子了。”趙氏無奈的笑道,一副大度溫和的模樣,朝十一娘揮揮手,“大人們在屋裡說話,你自去外面尋你那些表姐表妹們吃飯說話。”
十一娘挑了挑眉,這時候還不忘排揎她爹孃,呵呵。
十一娘抬手捂住了眼睛,嗚嗚哭起來,“爺奶偏心,大伯是你兒子,我爹也是。你們把我們一家大冬天趕出去差點凍死餓死,我家剛賺一點錢能活爺奶就讓大伯大伯孃到我們家要銀子要酒席,我爹孃不答應就把他們當牲口使喚,一家子的孃家親戚都請,就是要跳過我外公外婆!還……還不給我們飯吃,想餓死我們……”
大房兩口子聽的心驚肉跳,幾次想打斷十一孃的話,卻無從插口,待十一娘停下來喘氣兒忙開口,“這孩子說的什麼胡話?我們什麼時候跟你爹孃要銀子酒席了?”
“怎麼回事?”喬老爺子掃了大房兩口子一眼。
夏承平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小丫頭片子,好好的又來發什麼瘋?!他還想從大舅爺這多弄些銀子活絡路子,她敢壞了他的好事,看他怎麼收拾她!
夏承平一臉為難,嘴角勾起露出個苦笑,“都說窮秀才窮秀才,說的可不就是我們這樣的寒門學子。舅舅,您是自己人外甥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是這麼回事,最近一段日子,來往應酬增多,花費頗大且房主日日催交房租,外甥不敢再給家裡二老新增負擔,偶然聽說三弟開了家店鋪,生意很是好,外甥就想跟三弟借點銀子和酒席來應付過眼前囧境,誰料三弟一口拒絕,外甥不得已……”說道此處,他似難以啟齒,狠咬了牙才苦澀道,“……外甥不得已,花了自家閨女攢下來的嫁妝銀子才……就是今日這些酒席也是……”
夏老爺子驚訝的看著他,“老大,你咋……”
“讓舅舅看笑話了。”夏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