癮君子一樣。
兩年了,越發不可收拾。
上午拍有打戲,要吊威亞。
章向唯在開機儀式舉行完以後就接受訓練,一個月裡天天練體能,吊威亞,跟武術指導對動作,真正開拍了還是緊張。
霍諶更緊張,擔心小孩吊威亞磕磕碰碰,擔心安全繩失效,擔心他在飛升的過程中繩子過松讓他跌倒。
這些危險都有一定的機率會發生,年少入行,拍了很多打戲,手腳都骨折過,大大小小受過很多傷的霍諶很清楚。
霍諶揮手讓化妝師離開,他煩躁的捏捏鼻根,往小孩那邊走去,沒走幾步就回頭,拿了凳子上的劇本。
章向唯握著劇組發的小風扇對臉吹,腦子在放空。
頭頂突然響起聲音:「章向唯。」
章向唯恍惚著,側仰頭看不知何時過來的男人:「啊?」
看了眼他手裡的1-10集的劇本,迷茫的說:「霍老師,你要跟我對戲嗎?今天我們沒……」
霍諶俯視他,沉聲打斷:「這部戲的打戲有很多,找武替了嗎?」
怎麼突然問我這個事?章向唯懵逼了會:「沒有,沒找,我不用,我沒問題的。」
期待的表揚並沒有出現,男人的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去,眉間的紋路深得要陷皮肉裡。
「所有打戲你都要自己上?」
章向唯一臉愕然,據他所知,這個男人在他的年紀很拼,拍戲不要命,從不找替身,掉懸崖摔樓等,多危險的都是自己上,他這樣才哪到哪。
按理說,作為一個敬業的前輩,看到一個敬業的晚輩,不是應該感到欣慰嗎?他把小風扇關掉,揣著一肚子鬱悶說:「霍老師,我小時候是學跳舞的,四肢比較協調,簡單的動作多試幾遍能行,難度比較大的,我有訓練,其實拍戲沒有不受傷的,我有心理準備。」
說完都沒敢抬頭,完全搞不清是什麼狀況。
章向唯撒了個小謊,面對打戲,自己一點都不淡定坦然,他很害怕。
訓練那會就經常一身淤青,慘成狗。
吊威亞是真的危險。
前段時間還有個演員在吊威亞的時候,因為視點沒有調好,直接從高處摔了下來,渾身都是血,嚇人。
章向唯不想說這些,也沒人可以說,紅了的有文替武替酒替船替各種替,他一個小透明,哪找替身。
小透明沒人權。
別的行業也差不多,新人就老實本分點,除非不想混了。
章向唯把戲服的袖子撩上去,露出汗涔涔的小臂,不明白大佬怎麼一直不說話,也不走。
霍諶在自責。
成天的惦記小孩,把這茬給忘了。
危險的打戲,他能眼睜睜看著小孩自己來?那不是剮他的心頭肉?
霍諶看著跟自己一樣穿著白色戲服,像一根小青竹似的稚嫩身影,菸癮犯了,口乾舌燥,太陽穴脹疼,他費盡心思的接這部古裝劇,為的是能親自帶這孩子出道。
結果坑的是自己,要提心弔膽幾個月。
霍諶去監視器那邊,打發走其他人,示意王導看不遠處揮劍練習的小孩:「零演戲經驗,打戲你就敢讓他什麼都自己來?」
王導表情怪異,非親非故的,至於這麼大情緒?
「霍老師,是這樣的,他學過舞蹈,自身的條件很好,也訓練了一個月。」
「那就行了?」霍諶冷著臉,「出了事誰負責?」
王導:「……」
這個就不好回答了。
拍打戲受傷在所難免,出事是正常現象,至於事大事小,看運氣。
霍諶說:「給他安排武替。」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