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諶一聽這個時間點,眉毛就挑了挑:「當爹了?」
「我只跟她睡過一次,她前後還跟過別人。」
安利事不關己的語氣:「具體都有誰目前不確定,我要再查查。」
霍諶指出事情關鍵:「沒點把握她會找上門?」
安利陽剛的面部線條有點扭曲。
霍諶回頭看了看乖乖坐在桌前吃蛋糕的小朋友:「你是老手了,安全措施怎麼還有遺漏的時候?」
安利從嘴裡擠出兩個硬邦邦的字:「意外。」
霍諶一手插兜,一手夾著煙,白霧一線一線繚繞:「意外分兩種,一種是天意。」
另一種沒說。
安利的面上閃過一抹狠色。
霍諶兩指夾煙往嘴邊送:「女的是誰?」
安利說:「一個小透明。」
圈內安利有一定的人脈跟資源,那些爬不上老霍床的,都來了他這個工作助理床上。
早些年他來者不拒,很放縱,近兩年才有所收斂。
他一沒物件,二沒結婚,單身漢一個,各取所需你情我願的事,也談不上什麼。
今晚說懷了他孩子的小姑娘長什麼樣他早就不記得了,一查才知道她沒接住他給的資源,還在十八線混。
這是娛樂圈的常態,有姿色的有人捧,外形越好的,捧的人地位越高,然而能往上走的卻沒幾個。
機會來了,自己沒實力有什麼用。
安利想起方圓說的話,讓他擔心點,別被下套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當時他輕蔑的說,給他下套的人還沒出生。
結果現在不但濕了鞋,還踩了一坨翔,媽的。
霍諶問道:「她找你是想要個安太太的名分,還是要一筆錢?」
安利吐了個煙圈:「不知道,約了時間,見面說。」
霍諶看出他的煩躁,扯了扯唇角道:「早就告訴過你,不想談戀愛,找個固定的床伴也行,你倒好,送上門就吃的毛病死活不改。」
安利的腮幫子咬緊:「這件事別讓文哥知道。」
霍諶一頓,掠向他的眼神充滿古怪的深意,轉瞬即逝,語調帶著兩三分玩味:「你是我的人,事情傳出去,最終不都黑到我頭上,你不怕我,反而怕他,這什麼邏輯?」
安利說不出所以然,堅持道:「總之不能告訴他。」
霍諶盯了他一會:「事情儘快處理,別出岔子。」
話落,恨鐵不成鋼的一腳踹過去:「別人吃的你也吃,不嫌髒?」
安利捱了一腳,拍掉身上的菸灰:「霍爺,消消氣,你的小寶貝看過來了。」
霍諶對上小朋友疑惑的眼神,腿收回去,站好,他深吸兩口煙,修長的手抄進額發裡,往後捋兩下,若無其事的走過去。
不一會,安利陳香香方圓三人就走了,明早再過來。
套房裡靜下來。
章向唯把剩下的蛋糕吃完,起身收拾桌子,收一半跑到房裡。
霍諶在打電話,聽到動靜就按掉電話轉身,單手撈住他:「毛毛躁躁的。」
章向唯仰頭說:「我們出去走走吧。」
霍諶一愣:「這麼晚了,你確定?」
章向唯用力點頭:「就因為很晚我才想走的,沒什麼人了外面。」
霍諶俯視他眼裡的星光,半晌勾唇:「去穿外套換鞋。」
喉結上一軟。
章向唯親完就開心的跑去拿外套。
霍諶立在原地片刻,回過神來,他抬手摸摸被親的地方,摩挲著,喉頭上下滾了滾。
外面傳來歡快的喊聲:「霍諶,我都穿好了,你快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