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白把大衣披在沈默身上,拉緊了些衣領,手裡的圍巾也給他戴嚴實,這才把他的兩隻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捂著。
身子前傾,沈默靠著林建白,視線越過他的寬厚肩膀去看天空的大雪,&ldo;將軍,我想回家住幾天。&rdo;
見林建白沒有給出答覆,沈默嘴角動了動,湊過去在他臉上輕碰了一下。
&ldo;我不是林雪,也不需要你養。&rdo;
寒風似乎比前刻愈發冷冽,拂過臉頰,有些許蝕骨的寒冷,林建白伸手把沈默攬入懷中,手臂收緊,低沉的聲音吐出,&ldo;還冷不冷?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rdo;
每次都被對方刻意避開某些處在兩人之間的現實問題,沈默語氣凌厲,第一次喚出了他的名字,&ldo;林建白。&rdo;
薄唇微勾,林建白劍眉一揚,愉悅的弧度,&ldo;記住以後都要這樣叫。&rdo;
沈默被他勒的全身骨頭都有點疼痛,耳邊的心跳聲清晰有力,隔著衣服傳遞的溫度給他帶來了不少溫暖,隨著每次的呼吸,身體某處漸漸起了反應。
而褲子那裡抵著他的東西明顯變硬了起來,耳邊是隱忍的聲音,微啞,&ldo;別動。&rdo;
沈默聳動著肩膀趴在他懷裡輕笑,他說,&ldo;我不動,可你下面的那根東西卻一直在動。&rdo;說著就把手伸進林建白的軍褲裡面,熟悉的找到他的敏&iddot;感點,緩緩摩&iddot;擦著,擼&iddot;動著。
林建白呼吸一沉,側身替沈默擋住風雪,把他圈箍在懷裡,低頭親吻著他的額頭,鼻尖,而後吻過他的嘴唇。
寬實的大衣下,溫情依存。
第二天林建白就吩咐人送沈默回了陸家,雪已經停了,卻下起了大雨。
他站在將軍府大門口望著消失在視野的汽車,眯起了眼眸,深諳難測,&ldo;庵裡的幾個老尼不能留下任何痕跡,收拾乾淨。&rdo;
&ldo;是。&rdo;副官吞了口唾沫,猶豫的說,&ldo;將軍,陸公子如果知道&rdo;
&ldo;他會知道嗎?&rdo;林建白眉峰一挑,狠戾的殺氣湧出。
副官面色一緊,啪的一個軍禮,&ldo;屬下以性命擔保,陸公子絕不會知道。&rdo;
沈默回到陸家,沒有想像中的過多悲傷氣氛,陸志興蒼老了很多,陸妧氏穿了一身素白色旗袍,眼睛殘存淡淡的紅血絲,憔悴了不少,白牡丹也同樣如此,只是她臉上風韻依舊。
陸夏雨的靈堂布置的很簡單,前來參加贊禮的都是陸家生意上的夥伴,上海幾大家族。
出殯那天,天又下起了大雪,長長的隊伍從陸家出發,散開的紙錢比那些雪花還要白,鋪滿了來時的街道。
陸夏雨的突然離世讓沈默清楚一點,陸家,或者說這個年代的中國大家族,親情有時候是能用東西衡量出來的。
大年26,沈默安慰了陸妧氏,又跟白牡丹幾分真假的聊了會天,他進去書房,看著辦公桌邊眉宇深鎖的陸志興,&ldo;父親。&rdo;
取下鼻子上的眼鏡,陸志興嘆了口氣,&ldo;秋風,這件事原本不該不想把你牽扯進來,但是陸家遲早是你的,我與你母親商量了多次,最終決定由你來做這個決定。&rdo;
&ldo;是不是出什麼事了?&rdo;沈默淡淡的問。
&ldo;這次的幾艘貨船都遭遇了大浪,損失過大。&rdo;陸志興沉吟的說,&ldo;能幫我們陸家度過難關的,在整個上海灘不過兩人,百樂門的容四和督軍林建白。&rdo;
沈默不易察覺的挑了一下眉,沒有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