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馬兒,咱們兩個能不能活命,就都靠你了。”
端午附耳在坐下戰馬的耳邊輕聲呢喃。
那坐下的戰馬彷彿聽懂了端午的話,原本已經虛浮的步子,再度穩健了起來,急速的奔跑。
端午則是哈哈大笑道:“那個土坡就是咱們的終點,到了那裡你就可以休息了。”
嘶嘶——!
一聲悠長而激昂的馬嘶彷彿是對端午的回應。
緊接著,馬兒彷彿被注入了無窮的動力,四蹄如飛,更加迅猛的向前衝刺,掀起足下的陣陣草浪。
端午伏在馬背上,感受著馬兒每一次有力的蹬踏,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萬丈豪情。
這樣馳騁在草原上,那種如同飛翔一般的感覺,竟剎那間趕走了端午渾身的疲憊。
只是,端午剛剛拉開一點距離,端午身後的那些鬼子便有些急躁了起來。
他們原本以為,憑藉著人數的優勢,以及坐下的東洋大馬,能夠逐漸縮短與端午之間的距離,將其一舉擒獲。
然而,對方戰馬的突然加速,卻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碎了他們的幻想。
“開火!”
憤怒的鬼子軍官暴喝開槍,鬼子們紛紛舉起手中的槍,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前方正在賓士的端午。
子彈如同憤怒的蜂群,呼嘯著劃破天際。
端午聽到槍聲,迅速伏下身子,緊貼在馬背上。
現如今,什麼戰鬥經驗,都是空談,只有減少被子彈擊中的面積,然後憑藉運氣躲避。
還好,子彈都如同長了眼睛一樣,盡數躲開了端午,連戰馬的一根毫毛也沒有傷到。
而更加另端午竊喜的是,戰馬已然越過了土坡。
端午翻身下馬,身體就地一滾,止住了身形。
而端午坐下的戰馬則身子一輕,繼續向前方跑而去。
此時的鬼子並不知道端午已經下了馬,依舊在追擊前面逃走的戰馬。
甚至有些鬼子正在低頭,上子彈。
只是他們殊不知,一把駁殼槍的槍口已經瞄準了他們。
端午之前一直用的是勃朗寧手槍,只是可惜的是,被鳳凰城的城主給敲詐了去。
所以他只能用駁殼槍了。
20發彈夾的德國生產的駁殼槍。以端午的槍法,兩百米內的目標,百發百中。
啪!啪!啪!
三槍過後,衝在最前面的三個鬼子先後墜落馬下。
其他的鬼子愕然,他們並沒有看到有人向著他們開槍,結果前面的三個人就掉落了馬下。
並且在這與此同時,他們也察覺到了,那個漸漸與他們拉開距離的戰馬上面彷彿並沒有人。
鬼子軍官大驚:“人呢?”
然而也正在這時,子彈再度如約而至,再度有三個鬼子先後中彈。
鬼子軍官這次反應過來了,他大吼道:“土坡後面,那個人在土坡後面。我們從兩翼包抄。”
雖然此時鬼子的人數也只剩下了五人,但他們的敵人卻只有一個。
他們迅速改變隊形,向端午所在的土坡圍了過去。
端午躲在土坡後,冷靜地觀察著鬼子的動向。
鬼子人數很多,而且在一百米以內,恐怕槍法不比他差。
所以被鬼子從兩側圍過來,即便他渾身是本事,也雙拳難敵四手,除非鬼子上來就跟他拼刺刀。
當然了,鬼子不會這麼傻,而且他們騎著馬。
端午覺得自己應該冒點險,必須先解決一個方向的鬼子再說。
只是不想正在這時,端午右側的一個鬼子騎兵過於急躁,竟然提前露出了身形,正好暴露在端午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