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兩年衰神附體,做什麼都不順,公司倒閉,自己養雞也虧本,做其他的投資也不順利。”
“你沒看我正找神婆來幫我去一去我的黴運。我這一兩年太倒黴了。”
褚時映:……
“那個公司倒閉不關你的事吧?那公司明明是一家養雞公司,看房地產掙錢,什麼經驗也沒有就涉及房地產。”
“倒閉是公司自己的事情,跟你無關,你也是受害者,怎麼說是你自己倒黴呢?”
“你雖然是技術員,但是之前從來沒有養過雞,經驗不足,所以虧本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蔣林的技術只是針對病雞的技術,又不是養雞的技術,貿然去養雞,虧本是正常的。
蔣林卻是嘆氣,搖頭,愁眉苦臉地說:“這哪裡是啊。分明就是我運氣問題。”
褚時映:……
他懷疑自己這一趟來得不對。
這個蔣林分明就是自己的生活悲觀失望了,做什麼也提不起興趣,他說什麼也沒有用。
“那等你運氣好了。”褚時映又說著,“你再過來吧。”
“我還有些事,我先走了。”
說罷,褚時映就離開了。
蔣林愕然,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正常情況下,別人不是該勸他嗎?怎麼才說了那麼幾句,就離開了?
他都還沒有把苦給說完。
蔣林想追出去。他這一段時間經常請神婆,還時不時買些東西給神婆,早就沒有錢了,這好不容易有一份送上門的工作,還不用自己出去辛苦找。
多好。
只是,剛才他才說了那些事,追出去不好。
蔣林又想了一想。
算了,錢要緊,再沒有錢的話,他只能天天吃青菜了,連請神婆的錢都沒有。
他自己吃青菜不要緊,沒有錢請神婆,他身上的黴運什麼時候才能去掉?
這般想著,蔣林也不糾結了,快速地跑出去。
只是,到底是遲了,他只看到麵包車遠去的背影,聞到那汽油嗆人的味道。
褚時映無功而返。
回到家之後,褚時映跟褚龍說了這一件事情。
褚時映嘆道:“這人怎麼就信這個了?之前上村也有一個鬼婆,你奶還在的時候,也是經常去請。”
“不過,現在都沒有人聽說請鬼婆的事情了。”
老一輩子的人還好說,但是現在那麼年輕就信這個了,有些不可思議。
這些鬼婆都沒有什麼用,都是騙錢的。
還不如算命先生,懂風水的那一種。算命先生還靠譜一些。
“他那個對生活無望,所以信這個。”褚時映又說著,“這一段時間倒黴的事情太多了,他只能寄託在這個上面。”
這是他可以理解的。
但是卻不能接受。
畢竟,這可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竟然那麼地迷信。迷信歸迷信,但是工作也不找了,就請鬼婆洗黴運,這算怎麼一回事?
“你這個人是誰介紹的?”褚龍問著,“再找另外一個吧,這個不太靠譜。”
“這個是村裡老實頭的介紹的。”褚時映說道,“上次他來我們家幫忙搬樹根,見我準備弄雞場,想請人,就介紹了這個蔣林。”
“他家之前是養雞的,這個蔣林是他們的技術員。聽說給雞治病的技術挺好的。”
只是沒有想到腦袋那麼地不清楚。
都這個地步了,竟然將希望寄託於神婆身上,不對,寄託於鬼婆身上。
“老實頭?”褚龍想了一想,說著,“你說他啊?”
褚龍嘆了一口氣,說:“他也是個可憐的。之前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