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這麼說,但是莫麗英的心裡像是喝了蜜一樣,甜得很。孩子終於懂事了。
褚龍輕嘆一聲,過去打稻穀了。
褚時映將打穀機旁邊用蛇皮袋裝好的溼稻穀給紮好袋口,然後彎腰,一手抓著蛇皮袋的一個角,一手拿著那一個蛇皮袋口,輕輕鬆鬆地將那一大包稻穀給甩到自己的肩膀上。
他扛著稻穀,走出水田,走到道路邊的那一個木板車上,將稻穀放到木板車上。
這個木板車是褚龍為了更好地運送東西,早就買好的,雖說是木板車,但是車架和車身都是用鐵做的,用了那麼多年,早已鐵鏽斑斑。
褚龍為了讓車好拉一些,在車架那裡包裹了舊毛巾。
褚時映只掃了一眼,又去水田那裡將稻穀給背出來了。
要不是因為一次背兩包不好走路,他真的想一次背兩包的。畢竟這稻穀對別人來說很重,但是對他來說,卻是非常地輕。
一趟接一趟,不一會兒,褚時映就將打包好的稻穀給背到木板車上了,然後將木板車給拉回家,又將稻穀給搬出院子時的水泥地上,將裡面的稻穀給倒出來,曬好。
而後,他又拉著空車來到田地裡。
他看打穀機的倉裡稻穀已經堆滿了,就想彎腰拿過一邊的搪瓷盆,將打穀機裡面的稻穀給盛出來放到蛇皮袋上。
他這一動作,嚇得褚龍立馬就將打穀機給關停了,大聲喝著:“時仔,你做什麼?”
聲音之大,震得褚時映的耳朵有些嗡嗡作響。
褚時映拿著搪瓷盆,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莫麗英一看,氣得瞪著褚龍,責備地說:“你那麼大聲做什麼?嚇著孩子了。”
隨後,莫麗英又安撫地對褚時映說:“時仔,你爸不是故意的。別怕。”
說完,莫麗英又剜了褚龍一眼。
褚龍摸了摸鼻子,無奈地說:“我這不是怕打穀機傷到他的手嗎?他之前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莫麗英上前,接過褚時映的搪瓷盆,對褚時映說:“這打穀機轉得太快,你又沒有經驗,容易傷著。你來拿著蛇皮袋口,我來將稻穀給盛出來。”
褚時映:……
原來是因為怕傷到他,他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了呢。
“沒事。”褚時映說著,“我會小心的。”
他又不傻,怎麼可能會將自己的手放到那高速轉動的打穀機下面?
然而莫麗英卻不放心,所以到最後還是褚時映兩手張著袋口,莫麗英彎腰將倉裡的稻穀給盛出來了。
褚龍估計也是怕傷著褚時映,這會兒並沒有開打穀機,而是拿著小鐮刀就去割稻穀了。
火辣辣的太陽照在褚時映裸露的面板上,一陣陣灼熱。
這痛褚時映並不陌生,前世跑工廠,找客戶的時候,那會兒的太陽比這個還大,曬得還要痛,他都堅持下來了。
只是,那會兒的回報比這會兒的回報高多了。
打包好之後,褚時映就將稻穀給揹出去。
等他回來,褚龍已經在打著稻穀,而莫麗英正在割著稻穀。
褚時映彎腰,拿起一把稻穀梗,也想像褚龍一樣打稻穀,卻不想,褚龍見狀,差點就嚇得魂飛魄散,手裡拿著的稻穀也不要了,立馬就過來,一把就抓住褚時映的手腕。
“時仔,這個太危險了。一個不注意,很容易被稻穀機給拉進去。你先去那邊休息一會兒,等我打包好稻穀再叫你過來。”褚龍說著。
他寧願自己辛苦一點,也不願意冒那麼大的風險。
褚時映:……
他看著很容易的樣子,再說了,他力氣那麼大,稻穀機怎麼可能拉得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