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白眼下有烏青,瞧著沒睡好。要不是原白是她哥,她指不定要懷疑他們昨夜去亂搞。
“你車借我用一下,我去機場接阿忱。還有,你好好睡一覺,別給我逮到你回來還不睡覺。”
原白把車鑰匙丟給她,原窈走出幾步又回頭叮囑他睡覺。
曾忱的飛機是中午十二點,原窈在機場門口等。曾忱穿一身白色t恤配做舊的藍色牛仔褲,從機場大樓走出來。
原窈一眼認出她,“阿忱。”
曾忱和她擁抱,摘了墨鏡,“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原窈頭埋在她肩上,一聲冗長的嘆息。
她們找了一家餐廳吃午飯。
原窈問起昨天說的結婚的事,“這是怎麼回事啊?”
曾忱低頭喝一口咖啡,語氣裡帶了些無奈:“就那麼回事兒唄,我們家那點破事你也不是不知道。”
她笑容都苦澀,原窈看她如此,又幫不上什麼忙,只能跟著喪氣,罵曾家人。
“他們也太過分了。”原窈氣鼓鼓咬著吸管,“怎麼不讓你姐去嫁啊?”
曾忱笑了笑說:“你看,所以我說你還不如祈求陸家破產,然後你和陸懿行商業聯姻。”
原窈癟嘴,吸管被她咬扁。
“可是這也太卑鄙了,沒有愛情開始的婚姻……”
她抬眼,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收了聲。
曾忱歪頭道:“我無所謂。不過說起你的陸懿行,你總是說你對他一見鍾情,一見鍾情都是因為臉,要是他是個大丑逼,你還會對他一見鍾情嗎?”
原窈鼓著腮幫子,反駁她:“可是他就是個大帥比啊。”
這是既定事實,不可能更改。
她對陸懿行一見鍾情,這也是個既定事實,不可能更改。
曾忱挑眉,跳過這個話題,說起她們的遊玩計劃。曾忱這一次來並不全是為了玩,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在南城帶一週,有三天時間陪原窈。
她們商量了一下行程,大致定了要去的地點。
從餐廳出來的時候,下了一場小雨,這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她們出來只看見地面還殘留著水漬。原窈把車從停車場開出來,打算送曾忱去下榻的酒店。
曾忱是藝術專業畢業,畫畫攝影都很在行,這一次出來也是因為有一個攝影展。她住的酒店在攝影展會的附近,和原窈離得有些遠。
這個季節的南城,天空不怎麼亮,因為很多陰雨天氣。原窈看一眼天,她又忘記帶傘,只盼不要下雨。
車子行駛在馬路上的時候,配著這陰沉的氣氛,叫人心情也不好。
人心情不好了,車也就開得比較隨意。
原窈的駕照還是十八歲考的,在英國的時候沒怎麼摸過車,技術難免有些許生疏。
而另一位大哥,興許就是單純地心情不好,來了一個急剎車。
原窈閃避不及,撞上大哥的車尾巴。
大哥的確心情非常不好,瞧著還肌肉發達,上來就是一個瞪眼,要求原窈賠償。
原窈下車檢視情況,對方的車子情況不算太嚴重,她本打算私了。
大哥說:“兩萬,還有精神損失費。”
原窈一聽他這語氣,也來了脾氣。曾忱本來就不主張她賠償,決意報警。
大哥秀了秀自己的肌肉,想來是威脅的意味。
原窈瞥他一眼,給原白打電話。
電話響了三十秒沒人接,原窈咬唇,或許原白在睡覺。
她滑動通訊錄,停的時候陸懿行三個字落入她視線。
原窈的電話撥過去,提示音似乎有些漫長,原窈腦子裡閃過很多念頭。
陸懿行昨晚和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