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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悶地掛了電話,旁邊的阿大叫了她一聲。“寧朦,我們要去吃飯,一起嗎?”
寧朦看了一眼時間,點點頭後拿上手機和她一道出門。
到了餐廳她們和雜誌社另外幾個女生坐在一起,幾個女生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有個實習生剛到雜誌社不久,很多事情都不瞭解,七問八問的,話題忽然又轉到印刷公司那去。
“陸編老說要換一家印刷公司合作,可是這幾個月還是不停往那邊跑,真是個抖。”
大家都笑起來,“不過是真的,現在行情就是這樣,賣書的賣不出去,印刷的賺不到錢,所以都難。”
“但是以前不是談得很好的嗎?”
“以前是因為有寧朦啊。”
女人們對視一眼,又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寧朦慢條斯理地吃著東西,懶得搭理她們。
那個剛來的小姑娘聽到這句話睜大了眼睛,一臉好奇地問:“為什麼是因為寧朦姐?”
“因為你寧朦姐的男朋友就是那個印刷公司的經理,據說人又帥又有錢,關鍵對我們寧朦姐很好。”有個女人笑著說,“以前陸編帶她去談價格,妥妥地,壓多低都好說。”
寧朦垂著頭,拿著勺子的手微微一頓,只覺得心裡頭一陣銳痛。
那實習的姑娘轉過頭來,滿眼的佩服,“寧朦姐,你真是大功臣。”
寧朦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吃飯,別聽她們瞎說。”
阿大看出她的臉色不對勁,打著哈哈轉移了話題。
回到雜誌社之後她就不停地在給陶l打電話,試圖以工作來掩蓋掉心底的失神,但直到下午一點電話才接通,接通後那邊有三秒是沒有任何聲音的,寧朦險些以為電話已經結束通話了。
“陶l?你好,這裡是悅樂雜誌社。”老實說她打了那麼久的電話,早就有些不耐煩,問出這一句話大概過了半分鐘那邊都沒有任何回應,讓她有些惱火,又重複了一次,那邊才有聲音。
“你好。”他像是剛剛睡醒,聲音還有些迷糊。
“抱歉打擾了,想請問你今天什麼時候有時間呢?”因為料定是很難搞定的主,所以寧朦語氣不由客氣了許多。
“恩?”他的聲音很低,嗓子有些啞,微微上揚的尾音顯示了他對這個號碼的未知,“什麼時間?”
“我們不是約好了嗎?”寧朦提醒他,“昨天晚上我給你打電話,你答應過會給我畫稿的。”
那邊沉默了半分鐘,而後男人才突然問:“我認識你嗎?”
寧朦有些反應不過來,回答得有些艱難,“應該,不認識。”
“不認識我為什麼要給你畫稿?”這次語氣中糅雜著明顯的不耐煩。
接著他就掛了電話。
寧朦忍不住握拳,平息好幾分鐘,才又打回去,一邊又擔心他不接電話,一邊又在心裡暗罵。
她已經在心裡描出一幅肖像畫了,對方一定是一個穿著背心和短褲,鬍子拉渣的大叔,沒準還宅,脾氣不好又倨傲。
八
好嘛,真的是他。
他的聲音和一開始在酒店裡聽到的那聲早重合起來,她真笨,怎麼在電話裡就沒聽出他的聲音呢?
這麼連線著幾次偶遇,她有些招架不住了。
寧朦扯出一個笑,強裝鎮定說:“你好,我叫寧朦,寧靜的寧,朦朧的朦。”說完還煞有介事的朝他伸出了手。
他笑了笑,先伸過手來配合地握住她的手,然後才慢條斯理的說:“l,陶可林。”
他的手很涼,力度適中的握著寧朦的手,這觸感一下子就讓她回憶起了搭著她上計程車的那雙手,過電一般,寧朦立即鬆了手。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