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媽的,你連特派員都敢罵,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
傳令的衛兵上去就是一腳,將那98師的師長鄧亮給蹬了出去。
鄧亮坐了一個腚墩,腦瓜子嗡嗡的。他用屁股想也沒想到,一個傳令的衛兵竟然敢踹他?
他鄧亮可是師長,少將軍銜,結果卻被一個衛兵給踹了。
鄧亮也有衛兵,但見師長被踹,紛紛據槍瞄準那傳令的衛兵。
衛兵根本不屑,罵道:“特奶奶的都想造反啊?戰場上抗命,全都得槍斃。”
鄧亮的衛兵被唬住了,但是鄧亮畢竟是師長,他站起來吼道:“你一個衛兵這麼囂張?你知道我是誰嗎?敢踢我?”
傳令的衛兵不屑的道:“我就是我們團座的一條腿。我是替我們團座踢的你。”
鄧亮快被氣瘋了,還團座,一個團長也能管到他師長的頭上?
“好小子,你替你們團座踢了我一腳,今天我就廢了你一條腿。”
鄧亮說罷,便把腰間的手槍拔出來了,......
“喂,幹什麼呢?98師為什麼還不動?”
正在這時,突然一個聲音自打戰壕的上方傳來。當眾人看去的時候,只見一個拄著一條三八式步槍的傷兵向鄧亮等人問道。
“你誰啊?”
鄧亮奇怪,反而剛才踹人的衛兵,則連忙點頭哈腰的道:“團座,您怎麼親自來了。這老小子不聽令,我替您踹了他一腳,他還不服氣,嘿嘿嘿!”
“奶奶的,老子讓你傳令,你踹人家幹什麼?”
端午罵道,而此時那衛兵卻振振有詞的道:“團座,他不聽令,還罵您。”
“那就該死了。”
端午想是自語,但是聲音不小。那鄧亮詫異,不知道這年輕軍官究竟是什麼來頭。看上去像一個大頭兵。但身後卻跟著不少人。這些人什麼軍銜的都有,還有外國人,而且第44師的師長-陳勇也在。
陳勇與鄧亮認識,但聞端午話中帶著殺人的韻味,連忙道:“老鄧,這是特派員,你怎麼能不聽令呢?馬上執行命令。”
鄧亮不是傻子,陳勇他認識,這個傢伙怕過誰?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緊張過。而且對方明顯是在提醒自己不要抗命。
“特奶奶的,走!跟我殺回去。”
鄧亮下令,98師的前鋒部隊又跳出戰壕,後隊變前隊反攻鬼子的追擊部隊。
端午此時右手裝模作樣的正了正武裝帶,算這個鄧亮命大。
端午動了殺機,並非鄧亮不聽命令這麼簡單。而是因為98師自己逃回來了,而且還被一箇中隊的鬼子追擊。
當然了,鄧亮自己丟人端午管不著,但是他派去的暫編一旅卻還沒有回來。
暫編一旅是去就鄧亮了,但是鄧亮卻自己跑了回來。這種人品令人汗顏。
不過最主要的還是,因為虞山失守,劉英逃了才導致了三岔口獨立團損失慘重,所以倘若鄧亮再多說一句話,他的腦袋就搬家了。
但鄧亮很幸運,有陳勇這麼一個朋友,否則明年的今天,就將是他的忌日。
端午拄著柺棍,看著遠處不斷燃起的火光,與陳勇道:“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說罷,端午轉身便走。而此時陳勇則道:“特派員?您去哪?還有那些鬼子的武器裝備?”
端午背對著陳勇擺了擺手,並沒有說自己去哪,僅是說道:“武器裝備你們自己分吧,阻擊完成之後撤退到錫澄線等待軍部的命令。”
當端午說完這句話,已經在二十米之外了。
謝晉元問道:“團座,我們要去哪裡?”
端午停下想了想道:“先找到咱們的車隊再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