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掛在門後的藥沒了,他立時將自己的目光移向那揹著他在遠處方便的大夫。
對方微微側過身來,連鬢絡的腮胡,映入端午的眼簾。
端午雖然從來沒有見過對方,但是這個標誌性的特點卻令他很容易便辨認出對方的身份——李儒。
李儒這個人的身份很令人費解,以端午對他的判斷,他更像是一個特工。
但是究竟是哪方面的特工卻判斷不出。
當然了,絕對不會是鬼子的特工,否則他不會做這種事情。畢竟對方可不會知道他端午的身份。
端午雙手抱著肩膀,嗤笑一聲道:“李先生,你做的有點多了。”
李儒同樣嗤笑一聲緩緩的轉過身來。
他並沒有方便,而是一隻手拎著端午掛在門後的醫藥袋,裝作在方便。
他含笑看著端午,慢條斯理的道:“我只是有些好奇,這鳳凰山上的土匪,花這麼大的價錢,搞這麼點藥做什麼?”
“鳳凰山上的土匪?莫不是座山雕那夥人?座山雕不是應該在威虎山嗎?”
端午心中狐疑,但是旋即他便明白了,誰說土匪就只能窩在一個地方不動來著?
想到此處,端午笑問:“這與先生又有什麼關係?我出錢,你辦事,莫非李先生是覺得我出的價錢不夠?”
李儒擺手笑道:“不是,我只是在尋求繼續合作的機會,如果有重傷員,你們救治不了的話,可以來找我。”
端午思考了一下道:“有沒有血漿?o型血,或者是A型血?我還需要一套輸血裝置。”
李儒沉默,因為端午要的這些東西,可不是一般人可以使用的了的。也就是說對方有醫生,而且是與他一樣的西醫。
當然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鳳凰山的土匪應該沒有這樣的實力。
除非是鳳凰山土匪的幾位當家的負傷。
但如果他們負傷到自己這裡買藥就可以了。
而且面前的年輕人面生的很,更不像是土匪,那他是什麼人呢?
“難道是抗聯?”
李儒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就是他聽鬼子說過,有一支東北抗日聯軍來到了吉林境內。現在上面都在嚴防,很快就會有大兵抽調過來等等這樣的話。
所以李儒明白了,他面前的這名青年人,十有八九就是抗聯的人。
他將藥遞給了端午,旋即道:“你在這等我一會,我去去就回來。”
端午收了藥,然後便將之前提著的餐盒開啟,把藥裝到裡面。
然而此時,李儒卻好奇的道:“你就不怕我去告訴日本人,把你圍在這裡抓你?”
端午微微一樂道:“那除非你想讓你的皇軍主子全軍覆沒。”
李儒也微微一樂道:“自信,我喜歡。”
但說到此處,李儒頓了一下道:“兩個事,第一個事,你待在這裡不安全,這裡是衛生間,會有人來方便的。第二,血漿與輸血裝置需要加錢。”
端午從上衣口袋裡面掏出一沓鬼子的軍票問道:“這個可以嗎?”
李儒愣了一下,因為鬼子的軍票是那麼容易弄到的嗎?而且一出手便是三百多塊。難道對方是鬼子的親爸爸,所以送給面前的青年人了?
顯然這種說法是不成立的。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對方殺了鬼子,搶了他身上的錢。
“可以!”
李儒直接接過錢,然後又道:“出了衛生間向東走,然後進入南北走向的迴廊,向北走第三間是一個雜物間,在這個時間段,沒有人會去那裡。不過,不要被人看到。”
說著,李儒開門走了。
端午思考了一下,把食盒裡面的盤子碗等丟到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