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端午要是知道這些鬼子的想法,一定會說:你們是在想屁吃。
然而也正在這時,馬平安卻押著被他抓獲的兩名鬼子來到了甲板上,並且聽到了端午的訓斥。
馬平安知道端午的手段,所以立刻便配合的用日語道:“葉兄弟,正好,這兩個鬼子剛剛還在說,想要下海游到岸上去,就先讓他們下水吧!”
端午知道馬平安在配合自己,便順著馬平安的話道:“那好,就是他倆了,送他們上路。”
“是!”
馬平安領命,旋即便叫幾名游擊隊員過來綁人。
此時登上日艦的游擊隊員已經有一百五六十人。這些人荷槍實彈,足足是俘虜的兩倍還要多。
所以馬平安一開口,就是五六個人過來綁人。
被綁的鬼子頓時驚慌失措,那個比較年輕的鬼子都已經嚎叫上了。因為誰想死?而且是被痛苦的溺死?
而那中年鬼子相川還算有些心機,連忙大叫道:“等一等,我有話說。”
端午聽相川有話說,便示意游擊隊員停手。
相川與那青年鬼子被放開,相川這才長長噓出一口氣。
但是他不敢耽擱,因為倘若對方反悔了怎麼辦?
於是相川連忙道:“諸位,諸位中國的勇士們,請聽我說。我知道,我們大日本帝國,不,不,我們日本,給你們帶來了災難與痛苦,我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
包括我在內,我曾經也是其中的一員,執行著那些殘忍的、不仁道的命令。
但請您相信,並非所有的日本人都願意這樣,我們只是被軍國主義的狂熱矇蔽了雙眼,被強迫去執行那些令人難以接受的命令。”
說到這裡,相川的眼中強行的擠出了幾滴眼淚,差點擠出血來。
為了活命,他也沒有辦法。現在別說是血淚了,就是把他身上半數的血都擠出來能活命,他也無怨無悔。
在眼淚流出之後,他如釋重負,但是旋即,便壓低了自己的頭,開始哽咽道:
“我曾親眼目睹,我們的軍隊如何對待無辜的平民,老人、孩子,甚至孕婦,他們都不放過。
那時,我的心中充滿了彷徨與疑惑,我開始懷疑,這真的是我們所追求的‘大東亞共榮圈’嗎?
還是說,這只是為了滿足少數人的野心,而將無數生命推向深淵的罪惡之戰?
我們的軍隊,以‘解放亞洲’為藉口,卻在實際中殘殺這些國家的無辜百姓!
我們聲稱是為了‘建立新秩序’,卻只是帶來了混亂和毀滅。這樣的行為,又怎麼能稱之為正義?”
相川的聲音逐漸變得激昂,他似乎在透過這種方式,來表達對日本侵略中國的不滿。
但似乎他覺得這樣還不夠,於是繼續慷慨激昂的道:“我痛恨日本對於其他國家的侵略行為!我更痛恨那些發動戰爭的人!
他們不僅破壞了別國的家園,也玷汙了我們日本人在世界上的名譽!
他們令無辜的各國人民承受本不該有的苦難,也讓我們計程車兵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而我,也曾是這錯誤道路上的一員,我深感羞愧,我深感悔恨!”
說道此處,相川鬼子大躬身向在場端午、馬平安,以及全體游擊隊員致歉。
端午微微點了一下頭,但就只是這一個細微的動作,卻令相川身旁的青年鬼子彷彿也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連忙也道:“對,對,我也感到十分的懊悔。
那些都是不堪回首的回憶。每當夜深人靜,我都會被噩夢所驚醒。
在我的夢中,總能見到那些在艦炮下,死難的中國人。
他們在問我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