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座,團座,你怎麼樣了?”
老算盤拎著一把卡殼的南部十四式跑來檢視端午的傷勢。
剛剛槍戰,這老算盤也想在鬼子的背後偷襲,但不想這槍真不給力,關鍵時刻卡殼了,而且老算盤怎麼拽都拽不出來,等到戰鬥都結束了,這子彈還在槍裡卡著呢。
但端午在這時,卻並沒有時間理會老算盤。第一,是他受傷了,傷口疼痛難忍。而第二,是他不確定是否附近還有間諜。
他忍痛給手槍換了一個彈夾,警惕的看向四周。但是也正在這時,他發現他師傅地藏卻沒有了。
端午心道:“這老爺子,又跑哪去了?神出鬼沒的。”
但此時,也不是去找地藏的時候,端午必須先包紮傷口止血。
他躲在一個商販的攤位後面。那攤販早就跑了,攤位上賣的盆盆罐罐都沒來得及帶走。
不過說來也是,在這種時候都是保命要緊,那些盆盆罐罐哪有自己的命值錢?
所以攤販跑了,只留下了一個攤位成為了端午與老算盤的掩體。
“呃!”
端午解開棉襖,打算將衣服脫下來,只是他這一動便牽動了傷口,痛的他冷汗一下子就冒出來了。
老算盤連忙幫忙,為端午將外衣與棉襖給脫下來。
而此時但見端午的白襯衣,已然盡數被染成了紅色。
而且尤其是他左側胸口翻開的傷口更是觸目驚心。
“團座?”
此時,老算盤的聲音都哽咽了。
端午安慰道:“沒事,這點傷死不了人。嘿嘿!老子今天撿回了一條命,否則就跟那老鬼子同歸於盡了。奶奶的,老子嚇死他,想殺老子還想全身而退?他就是白日做夢。”
“團座,咱們上醫院吧?”
老算盤一邊給端午解衣服,一邊忍不住的掉眼淚。因為端午身上有三道十分嚴重的刀傷,包括胸口,肩頭一處,胳膊上也有一處。
另外兩處雖然沒有端午左胸的那道深,但被劃開的口子卻都很長。
這需要縫合處理,所以老算盤才哭著勸端午去醫院。
端午也知道自己這一次傷的很重,雖然傷口並不致命,但是傷口深,而且長,這樣如果不止血的話,那麼哪怕流血都能流死他。
所以老算盤的建議並沒有拒絕,而是讓老算盤用他的襯衫將他的傷口暫時勒住,然後他就能繼續戰鬥。
奶奶的,端午吃了這麼大的虧,肯定這件事不會那麼容易就算了的,等一會先去臭罵開封守軍一頓,然後帶著人全城搜捕,非得抓住這群小鬼子不可。
“快,快,這邊,槍聲是從這邊傳來的。”
“死人了,再到前面去看看!”
············
正在這時,開封的一支巡邏隊抵達現場。帶隊的是一名少校副團長。
當然了,按照他這種軍銜而言,絕對不需要跑到街面上巡邏來。但是委員長即將抵達開封了,為了給委員長營造一種和諧安全的會議氛圍,開封的守備司令-魏立煌下令開封城內各守備軍,必須各司其職,如若誰那裡出現了錯漏,決不姑息。
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誰特孃的那裡出了紕漏,老子就拿你的人頭祭天。
所以當那少校副團長但見死人了,首先就是哭的心都有了。
而且死的不僅有不明身份、身著老百姓服裝的人,而且還有他的巡邏隊。
也就是說,在這裡發生一場襲擊巡邏隊的惡性桉件。
但是巡邏隊招誰惹誰了?而且一支巡邏隊有七個人,死的時候竟然連一聲槍都沒放。
帶隊巡邏的軍官,整個腦子都是嗡嗡的,根本想不明白,為什麼防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