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逐漸的被月光灑滿,而端午與陳樹生的那兩張肅殺的臉,也因此逐漸的映入了鬼子的眼簾。
守城門的鬼子軍曹第一個意識到不妙。
當然了,他並不是看出了端午的身份,而是查哨來的軍官面帶不爽的表情,那麼他們十有八九會捱罵,甚至被踢上兩腳,扇幾個耳光也說不一定。
這在鬼子軍中十分的常見,不僅僅鬼子軍官會懲罰下屬的鬼子,就連鬼子老兵也是一樣。
在那些新兵的面前,他們就是前輩,而身為前輩就有資格去教育後輩。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軍中的鬼子總想往上爬的原因。因為有了身份不僅可以不被打,而且可以沒事就去扇別人兩個嘴巴子玩玩。
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一旦成為高階軍官就不用再去衝鋒陷陣了。
但此時,這位鬼子軍曹的級別顯然還是不夠,他雖然比一般的鬼子強,但也是扮演著被打的角色。
因為試想一下,倘若挑點毛病出來,那還不容易?
例如剛剛,他就沒有在崗,而是躲起來避風了。
所以此時,鬼子軍曹表現的無比順從,就怕被揍。
端午與陳樹生走近,那鬼子軍曹連忙上前躬身道:“長官辛苦了。”
陳樹生見此,撓了撓腦袋,心道:“這小鬼子還很上道嘛,團座還沒說什麼,他就如同狗一樣屁顛,屁顛的過來舔了。”
端午並沒有理會那個阿諛奉承的鬼子軍曹,而是看向其餘的鬼子。
他們很分散,只有三個人是聚在一起的。
這三個人一同站在一個用沙袋堆砌的環形工事裡,而沙包上還架著一挺機槍。
另外三個鬼子,城門設卡處,靠近端午七八米有兩個,而還有一個則站在靠近城牆的位置,位於那個鬼子軍曹曾經避風的崗亭一側兩米處。
七個鬼子的站位不同,相距遠近不一,最遠處相隔了有十五米還要多。
端午心道:這樣的站位,十分不利他們突襲,鬼子站的太分散了。一旦動起手來,鬼子躲在掩體後面放槍,他們一時間便拿不下南城門。
而到了那個時候,城牆上的鬼子會率先下來增援,然後便是鬼子的巡邏兵。
端午與陳樹生只有兩人,想要在城門處堵住那麼多鬼子,幾乎沒有這個可能。
所以端午必須要想辦法,在一個極短的時間內將所有鬼子全部擊殺。
當然了,最重要的一點還是,端午必須瞭解城門的情況。萬一鬼子將城門堵死了,那麼即便他殺了面前的這些鬼子也沒有什麼用。
於是端午指著城門道:“城門安全嗎?”
鬼子軍曹心道:“這特孃的,真是來挑毛病的。城門關了幾個小時了,他竟然還在問安全嗎?”
但是端午是少左軍銜,他也不敢頂撞。更何況,他覺得對方明顯就是來找毛病,所以只能順從的道:“長官,城門關的很嚴,而且城門的裡面,我們已經找了木頭進行加固,敵人是進不來的。”
端午申斥道:“八嘎,我們的敵人狡猾狡猾滴,千萬不能大意。走帶我去看看,再確認一下。”
“嗨!”
鬼子軍曹不敢違背端午的命令,只能在前面引路,帶著端午去看城門。
鬼子軍曹的手裡有手電,當走到城門處,特意為端午照那些細節。
端午看了鬼子加固的城門心中感嘆,多虧他沒有正面強攻,否則即便兩三箱的tnt炸藥也破不開這門。
門或許可以被炸出一個大洞,但是門不會倒下。因為裡面全部用粗壯的木頭頂著,除非城門整體被炸碎,否則想要把城門炸倒,根本沒有那個可能。
而且城門的支撐點分為山下兩層,每扇城門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