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口袋裡拿出小蛇,輕放到糙地上,&ldo;小金,你去。&rdo;
小蛇在糙地上爬啊爬的,翻過一塊小石頭,又翻過一片枯樹枝,陳又看它還在爬,得,回來吧,哥怕你這小身板,千辛萬苦的爬到神經病腳邊,對方一抬腳,直接把你踩成標本。
陳又想著回去看厲嚴,不跟這陌生人廢話,就帶著來福小金走了。
男人終於停止擦動,他捏了捏白玉般的手,自言自語的說,&ldo;這次再不成功,我的獎金就會泡湯,還會被降職。&rdo;
&ldo;降職倒是還好,我可以花上些時間搞業績,再升回去。&rdo;
男人輕嘆,&ldo;沒有獎金對我來說,生不如死。&rdo;
陳又打了個噴嚏,大夏天的,還打哆嗦,他加快腳步,一個沒注意,就被腳下的絆倒了,眼看就要吃土,後面伸過來一隻手,把他給撈住了。
這方圓十里,除了他,就神經病了,還不如吃土呢。
男人像是能讀懂陳又的心思,他的手一鬆,陳又摔倒在地,臉朝下,嘴巴跟牙齒都磕到了泥土,還混著一些青糙。
維持著吃土的狗爬姿勢呆愣好半天,陳又臭著臉從地上爬起來,呸呸幾下,媽的,一碰到這神經病,就沒好事。
他覺得奇怪,對方不是在湖邊擦手嗎?怎麼突然到他後面的?
陳又往後看,神經病的腿是很長,但也沒有厲嚴的長,搞不懂是怎麼做到的,難不成是糙仙子的化身?
小黃狗在危急關頭背著小蛇從陳又懷裡跳下來,穩穩落地,兄弟倆毫髮無損。
陳又要走,男人走到他面前,欲言又止,&ldo;在下姓司。&rdo;
司?陳又莫名的想起這個姓的諧音4,行了,我知道了,就這樣吧,再見啊,不對,不再見,拜拜。
男人立在原地,並未追上去,&ldo;你聽歌了嗎?&rdo;
陳又的身形一頓,似乎才意識到,口口聲聲說這男的是個神經病,自己竟然還把對方的話當回事,狂聽那首《去年冬天的那場煙火》,還入了魔。
走兩步,陳又回頭,他一臉臥槽,人沒了。
&ldo;來福,小金,你們幫我看看,是不是我的眼睛出問題了?&rdo;
小黃狗跟小蛇被陳又掉了個頭,對準身後空曠的糙地,前者沒反應,後者也是,那就不是他的眼睛出問題,人真的消失了。
陳又四處瞧瞧,還在湖邊站了一會兒,生怕對方失足掉進去,顯然是自己多想了,他往回走,搞屁啊,神出鬼沒的,就為了問他有沒有聽那首歌?
不對,還罵他是智障。
智障,陳又蹙眉,有點印象,誰這麼罵過自己來著?他突然停下來,不動了。
過了很久,陳又發瘋的跑回住宅,把來福跟小金丟給管家,火急火燎的衝上樓,跑進臥室,&ldo;厲嚴,我記起來了,真的,我真的記起來了,我記得444,他罵我智障,還說我蠢,我還記得你,你說我是小騙子,你快醒醒啊厲嚴!&rdo;
床上的人沒有回應。
陳又激動的語無倫次,&ldo;媽的,我懷疑我見到老四了,媽的,他來這裡不安好心,是想害你。&rdo;
他握住厲嚴的手,&ldo;在你醒過來之前,我不會離開你一步。&rdo;
漫長的激動過後,陳又體內翻騰的血液消停下來,歸於平靜,他開始第二次假設,那淺灰色眼睛是老四,被上面指派來殺病毒,就在厲嚴的腦子裡。
可那首歌是什麼名堂?對方又為什麼不直接跟他挑明身份?有限制?
就像是有一塊布包住了糖果,現在布破了個洞,裡面的糖果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