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馬路的時候,陳又突然轉頭。
有車過來了,龐一龍及時把他拽到自己這邊,&ldo;發什麼呆呢?&rdo;
陳又回神,&ldo;明天要下雨吧,太悶了。&rdo;
車裡的厲嚴將放在車門上的手放回去,看到少年可能有危險的那一瞬間,他就要開啟車門下車跑過去。
那個怪異的舉動還只存在於思緒裡面,但是不回去,而是讓司機把車停在學校門口的舉動卻已經變成事實。
厲嚴捏捏鼻樑,&ldo;開車。&rdo;
司機應聲,車子如幽靈般融入車流,很快就消失在街角。
到九點多,陳又四人吃飽喝足了往學校走,他把兩隻手放在腦後,&ldo;快放暑假了,你們有什麼安排沒有?&rdo;
鄭帥說,&ldo;我哥要帶我去l市打工。&rdo;
王耀說,&ldo;我在家看店,我媽說了,化肥賣多少都歸我。&rdo;
龐一龍少爺說,&ldo;我沒什麼事,就是吃吃喝喝。&rdo;
陳又看一眼夜空,按照過去每年的寒暑假日常,他都是打遊戲,睡覺,打遊戲,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年的熱情不高,想幹點別的。
很突兀的,腦子裡浮現出了那個男人的臉。
陳又抽自己。
龐一龍三人,&ldo;……&rdo;
我了個大槽,抑鬱症有自虐傾向?上次搜的都有什麼內容來著?三人都是學渣,看過的就忘了。
回宿舍後,剛被帶綠帽子的龐一龍顧不上耍憂鬱,就獻出還沒吃的火龍果,切開了送到陳又的桌上,&ldo;柚子,吃吧。&rdo;
王耀每個月的生活費很少,不請客也過的緊巴巴的,他有的就是勞動力,&ldo;柚子,你這襪子是髒的吧?給你洗了啊。&rdo;
鄭帥在仰著脖子調臺,調到某個重播的歌唱節目,未來一個月,都會是這個臺,他跟龐一龍王耀商量好了,就讓柚子聽歌。
嘴裡莫名其妙被龐一龍塞了火龍果,陳又邊吃邊看王耀給自己收拾髒衣服,鄭帥在耍寶,跳什麼機械舞,還不時問兩句,一看就是刻意的想讓他開心。
三寶這是把他當脆弱的小寶寶對待?
陳又頭疼,看來他的抑鬱症很嚴重了,已經嚴重到三寶都發現了,還很不安的地步。
之後的一段時間,陳又都感受到了兄弟友愛,把他感動的不行,揚言等自己發達了,一定要讓兄弟們跟著吃香的喝辣的。
考完試後,就放暑假了。
陳又在家裡無聊了幾天,就接到胡為的電話,這是廣告黃了以後,對方第一次聯絡他,開門見山的說是要拍一組照片,酬勞豐厚。
陳又關心的不是酬勞,也不是照片,他想從胡為那裡打聽厲嚴的事,就去了。
結果照片拍完,陳又也沒機會問一句。
他煩躁的走在街上,最近老是做夢,夢到那個背影,轉過來的時候是厲嚴的臉,鳳眼冷冽,臉上的痣很好看,看過來的眼神很複雜。
這兩天,陳又做的夢很不要臉,在夢裡,他跟厲嚴瘋狂地搞事情,變著場景的搞,一會兒是古代的閣樓裡,一會兒是現代的窗臺上,一會兒又是綠油油的糙地上,場景多的可怕。
最可怕的還不是場景,是他在夢裡被搞尿了,醒來的時候,褲子真的濕了。
陳又一個人在街上走著。
難道是青春期的原因?五指姑娘已經不中用了,要找個人約個炮?不行啊,去年約過,不了了之,還有陰影。
陳又在站臺那裡坐著,他念出一個名字,&ldo;厲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