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說,&ldo;我跟你男人不熟。&rdo;
陳又聽到一聲冷笑,他嚇一大跳,怎麼了這是,一個兩個的,都跟大姨爹來了,要承受不可言說之痛似的,好不正常。
可憐的陳又,他在這個世界沒工作,連個可以出主意的朋友都沒有,哎。
不像上個世界,還有周醫生可以聊聊天。
五點的時候,陳又去廚房搞蔥油拌麵,他跟常欽一人一碗,上面各放了兩個荷包蛋,幾片火腿腸,一點西紅柿丁,再撒點蔥花,搞好了就去書房喊,&ldo;常欽,出來吃麵條。&rdo;
書房裡沒有動靜。
陳又握住門把手,輕輕一轉,門開了,他愣了愣,沒鎖啊,早知道下午就進來玩了,天曉得他一個人在客廳有多無聊。
一進去,陳又就被撲面而來的濃烈煙味燻到,書房沒開燈,窗簾拉著,得虧他後面有亮光,從他的上下左右洩露進去,才不會找不著方向。
男人深坐在椅子裡,筆直的長腿架在書桌上,這麼不羈的一面,陳又還是第一次見,他見的更多的就是一絲不苟,嚴謹規律。
見男人闔著眼皮,好像是睡著了,陳又就走過去,準備捏住他的鼻子,對方霎時間睜開眼眸。
那雙眼眸黑沉沉的,沒有一點溫度,有的只是森冷,殺戮,令人不寒而慄,陳又的手腳僵硬,臉蒼白。
瞳孔閃爍,常欽揉額角,用溫柔的目光看著青年,&ldo;你怎麼進來了?&rdo;
陳又還沒有從那種極致的恐懼裡面緩過來,他發不出聲音,垂在兩側的雙手還有輕微的顫抖。
說出去很丟人,可他真的怕他男人,他們之間像是有一道無形的溝壑,將他們區分開來,並且劃分成上下兩個區域,永遠不可能知根知底,完全攤開來給彼此看。
說到底,還是因為看不透。
常欽皺眉,把人拉近,牽住他的手,&ldo;你抖什麼?&rdo;
陳又實話實說,&ldo;我怕你。&rdo;
常欽的眼皮一撩,看著青年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見底,沒有摻假,&ldo;別人怕我,可以理解,你為什麼怕我?我對你不好?&rdo;
說到最後一句,他的嗓音都低了下去,身上的氣息也不再溫和,而是凌冽,甚至有幾分嗜血。
&ldo;不是不好,&rdo;陳又趕緊說,&ldo;我總覺得你有很多事瞞著我。&rdo;
常欽輕笑出聲,&ldo;你沒有?&rdo;
陳又啞然。
他是有,可那是限制,又不是他不願意講。
常欽低頭,唇貼上青年的手心,在他的生命線上親了親,&ldo;我跟你相同。&rdo;
陳又一怔,那是什麼意思?也是不能說,不是不想說嗎?他啊了聲,&ldo;臥槽,不好,快去吃麵,要糊掉了!&rdo;
說著就把男人拽起來,往門外拉。
問了是什麼面,常欽就邁著腳步,比陳又走的更快,&ldo;弄了蔥油拌麵,幹嘛不叫我?&rdo;
陳又想打男人的屁股,特麼的,我還沒問你,下午不陪我玩兒,自己一個人在書房裡抽菸搞的那麼陰鬱幹什麼,很嚇人的好麼?!
倆人吃了碗麵,上花園散步,看雪景,走幾步麼麼麼,又跟沒事人一樣了。
沒過幾天,雪還沒完全化掉,就又添上一層白。
程明天在醫院住著,肩上有傷,沒法折騰,程父程母天天過來,兩口子只有一個兒子,一出生就寵著,為了怕兒子被冷落,或者跟他們疏遠,他們連二胎都沒要。
凡事都有個度,程父程母把兒子寵過了頭,要什麼都給,以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