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又齜牙咧嘴,剛準備揚手打個招呼,就見林傅行的助理轉身,眼睛很紅,哭過了。
他一臉懵逼。
這不對啊,到底是誰搞了誰,誰被誰搞了?
助理人高馬大,姓達,名刟,姓名連在一起讀,就是達刟,說實話,陳又頭一次知道的時候,正在喝咖啡,當場噴了一桌子。
真不怪他思想不單純,一切都是諧音惹的禍。
而且啊,陳又覺得那名字應該給他男人,林傅行的助理不可能超過的,絕不可能!
厲嚴睡的不安穩,陳又也就沒心思逗林傅行,他笑了笑,&ldo;回見啊。&rdo;
之後他就讓司機開車。
陳又的車離開後,林傅行的臉皮微熱,衝著青年低聲訓斥,&ldo;我怎麼跟你說的,這是在外面,不適合亂來,你非要繼續,現在是被陳又發現,要是其他人,指不定要搞出多少新聞。&rdo;
達刟抿著淺色的嘴唇,&ldo;是林總您說要……&rdo;
林傅行瞪他,語氣更差,帶著上司對下屬的嚴厲,&ldo;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了?&rdo;
達刟猛地抬頭,又低頭,他的睫毛顫動,臉上是要哭不哭的表情,&ldo;對不起,是我不對,我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會給林總帶來多大的影響,以後我會剋制住,不會再接近林總。&rdo;
林傅行氣的臉比鍋底還黑,媽的,他被家裡逼著相親,那些個女的在他面前晃來晃去,香水味刺的他腦殼疼,他都快瘋了,實在受不了就去酒吧,尋思著找個順眼的放鬆放鬆。
不然再那麼下去,林傅行怕自己會把單身狗這個職業進行到底,跟寵物過一輩子。
誰曾想,林傅行在酒吧沒發現看得上的獵物,卻意外的覺得自己的助理那低眉順眼的樣兒就很舒服,當時有酒精混著煙糙味,不斷的刺激著神經末梢,他一衝動,就把人帶回公寓。
後面的事就是那樣了。
助理是第一次,全靠蠻力,受罪的是林傅行,對方卻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一邊跟他說對不起,一邊搞他,兩不誤。
第二天,林傅行就病了,他在公寓躺了兩天,助理照顧了他兩天,在床前伺候著,餵粥餵水的,洗個水果擦個臉,都不用他說。
身體一好,林傅行跟他的助理就又搞了,和酒吧那次不同,他沒喝酒,也沒抽菸,而且還親了助理。
助理還是那樣,一口一個對不起,好像覺得搞自己的上司是多麼十惡不赦的事,儘管如此,還是要搞,紅著眼眶把上司送上天。
現在更不得了,還想全身而退,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林傅行越想越氣,胸口窩著一團火,他一腳踢在青年的腿上,力道沒有收住。
達刟悶不吭聲,一動不動的受了那一下。
有人經過,好奇的側目打量,晚上光線暗,不是熟人根本認不出來。
倆人在車邊站著。
林傅行點一根煙,對著夜空吐幾個煙圈,他斜睨自己的助理,&ldo;儘量少在外面,沒人的地方可以。&rdo;
達刟的身子一震,&ldo;是。&rdo;
林傅行說,&ldo;你別給我擺出這個德行,就跟受到多大的恩賜似的。&rdo;
達刟說的喉頭哽咽,&ldo;林總看的上我,就是天大的恩賜。&rdo;
林傅行白眼一翻,你他媽的搞我的時候,那勁兒跟一頭瘋牛差不多,衣服一穿,就成了一個人畜無害的小夥子,真行。
他彈彈煙身,陳又不至於會到處亂說,況且也沒看到什麼東西吧,頂多就是車子輕微的震了震,那是車子本身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