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沒有再開口。
周遭死寂。
陳又抬了抬頭,他被這種蔓延的低氣壓弄的出一身汗。
大佬就是大佬。
不行,陳又覺得他還要為自己說點什麼,&ldo;我離開金色以後,就想擺脫過去,重新開始,剛才真不是自願的。&rdo;
幾瞬後,秦封動了,他一步步走到陳又面前,鏡片遮不住眼眸裡的陰沉。
陳又做著吞嚥動作,哥哥,別這麼看我,我害怕。
秦封突然抬手,陳又條件反射的抱頭,那一下沒到自己臉上。
平頭男人直接被那股大力扇倒在地。
他想起來,頭被皮鞋的鞋頭踢中,又倒下去。
沒有用多久,地上的人就不是人了,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團。
喬明月偏過頭,臉發白。
唐珏是唐家子嗣,平日裡挺混,打鬥常有,他一開始看的還很興奮,後來也受不了,噁心的乾嘔。
二舅是真動怒了,為個……鴨子兩個字在唐珏的舌尖上轉了圈,又吞回去。
長點記性,下次不能說了。
唐珏瞥了一眼喬明月,對方攥著手,那張漂亮的臉白的嚇人,單薄的身子隨時都會倒下去。
要是真輸了,輸給從金色那種地方出來的人,會接受不了吧。
他又去看二舅,繼續乾嘔。
大二狗加小宅男的陳又更是哇哇的吐,膽汁都掏出來了,他流出生理性的淚水。
太血腥,太暴力了。
我還是個孩子。
樹林裡,皮鞋踢進皮肉的悶聲還在持續,慘叫聲已經低弱下去。
喬明月跟唐珏站那兒,誰都沒有上前勸阻。
不是不想,是不敢。
這件事和他們沒有關係,沒必要干涉其中,惹怒秦封,沒有好果子吃。
陳又罵了聲,跑過去抱住秦封的腰,鼻涕眼淚全蹭上去了,&ldo;別打了,再打下去,他就要死了。&rdo;
秦封的身形頓住,&ldo;你在替他求情?&rdo;
&ldo;沒有,&rdo;陳又立刻把頭搖成撥浪鼓,&ldo;完全沒有。&rdo;
&ldo;我又不是腦子有坑,替一個要強暴我的人說話。&rdo;
他嘆口氣,&ldo;二爺,殺人是犯法的。&rdo;
跟一個惡念值滿分的人談法律,等於是在放屁。
陳又放了一個,又放一個,&ldo;他死了,你就要坐牢了。&rdo;
眸光微動,秦封看著陳又。
陳又也看著他,幹什麼幹什麼?想要我給你獎勵,表揚你嗎?
這是要教壞小朋友的,知不知道?
秦封伸出手。
陳又猶豫,是把腦袋送上去,還是把手搭上去,最後他送的是臉。
一隻寬大的手掌摸上來,粗礪,又溫暖。
&ldo;你不知道,剛才你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身上都發著光,閃的我那個……&rdo;
被拉進一個懷抱,陳又痛的悶哼,破皮的那一大塊更疼了,&ldo;你的胸肌好硬。&rdo;
&ldo;是你太軟了,&rdo;因為他的評價,秦封面上的戾氣褪去了,儒雅的樣子回來了,&ldo;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帶你騎馬。&rdo;
陳又撇撇嘴,我能不騎麼?我想回家。
他嘟囔,&ldo;知道了。&rdo;
如果陳又抬頭,肯定能看到秦封在笑,惡念值也少了。
馬場有私人的休息室,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