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能的主啊,請您大發慈悲,保佑我這個風裡來雨裡去的可憐孩子,保佑我能順利回家,阿門。
做完禱告,陳又覺得自己的心靈都得到了撫摸,踏實了。
老媽在世的時候,每個禮拜都跟一群大媽老太上教堂去,他還沒走路的時候是抱著他去的,能走路了,就牽著,不肯去,行,直接拖。
陳又是在教堂的歌聲中長大的,家裡也貼了字字畫畫的,被那種氛圍薰陶著,慢慢的,他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有個事都喊喊主。
早上,清風樓響起一聲尖叫,來自夏梨的房間。
大夫來診治了,整個過程中,他都沒有露出一絲噁心的表情,就沖這點,說明人是個好大夫。
夏梨正好趕上便秘,梨子都不管用,他又著急,就硬來了。
兩個侍女膽戰心驚的抱著沾了血的被子出去,個個都是煞白著臉,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大概是還想著什麼時候也能像主子那樣,有漂亮的衣衫穿,有銀子花,以為很輕鬆呢,沒想過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陳又站在瀰漫著淡淡腥味的房間裡,&ldo;梨子,你好好休息吧。&rdo;
夏梨氣若遊絲,&ldo;爺,奴家可以的。&rdo;
他說著,就掀開被子,要下床穿鞋,生怕爺嫌棄他的身子,對他冷落了。
陳又過去,把人按回床上,&ldo;行了,躺著吧,剛才大夫說了,你暫時只能吃點流食,傷要緊,別想太多了,其他的事,有爺在呢。&rdo;
夏梨撲到陳又懷裡,痛哭流涕。
陳又拍拍少年的肩膀,跟你說哦,我們那個世界,也有你這行的,花樣那叫一個多。
門口站著一個小身影。
陳又無意間撇到了,莫名心虛,別誤會啊,我不亂搞的。
小孩冷冷的看了一眼,轉身走了。
陳又的臉拉的老長,特麼的,他真的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夏梨哭夠了,喝了藥就乖乖睡去。
他這一傷,頭牌少了一個,富貴人家的公子哥扔的銀票也少了一些,這都不要緊,陳又認為,錢是賺不完的,有點麻煩的是,給夏梨塞銀子的那位人才是盯上他了,別的誰都不要。
陳又看著渾身貼滿紈絝二子的年輕人,&ldo;胡少爺,梨子不舒服,要靜養幾日。&rdo;
胡少爺摸著玉扳指,拿到嘴邊吹吹,&ldo;少爺我不管,今兒個不見到人,你這清風樓就別想安安穩穩接客做生意。&rdo;
陳又說,&ldo;春桃,你陪一下胡少爺。&rdo;
&ldo;春桃是嗎?&rdo;胡少爺上下一打量,&ldo;你也能吃銀子?&rdo;
春桃的臉一白,&ldo;不、不能。&rdo;
胡少爺伸腳就是一踢,&ldo;那就別挨著本少爺的眼了,滾一邊去吧。&rdo;
臥槽,哥們你行啊,夠熊的,夏梨都被你搞成那副樣子了,還不肯罷休,想怎麼著啊,陳又擠出笑容,在這哥們耳邊說了什麼,哥們跟他上樓去了。
胡少爺不耐煩的問,&ldo;不是說有比夏梨還能吃的嗎,在哪兒?&rdo;
陳又推門進去,&ldo;胡少爺,你跟我進來。&rdo;
胡少爺進去了。
下一刻,他就被一股力道按在門上,&ldo;你、你、你想幹什麼?&rdo;
陳又拍拍哥們的臉,&ldo;我陪胡少爺喝一壺酒。&rdo;
一整壺酒都被灌進了胡少爺的嘴裡,他哭著回家了,邊走還邊吐,滿身的酒味。
陳又出來時,好死不死的,又撞到神出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