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容沒好氣道：&ldo;對，正吃完晚飯。&rdo;
無憂叮囑道：&ldo;早點休息，起床以後準時來守幫。&rdo;
陸少容&ldo;嗯&rdo;了聲，無憂的磁性男子聲線很好聽，他聽上去比陸少容還要年輕，更帶著剛起床的陽光味道，他關了音樂，認真地說：&ldo;天亮了，飛魚，晚安。&rdo;
&ldo;晚安。&rdo;陸少容笑道，掛了電話。
展揚坐回來，發動跑車一路開回家去。
他們一路上再沒有交談半句，到了家，展揚隨手把車鑰匙扔進魚缸裡，進了臥室。
桃花魚被沉入水的車鑰匙驚得分開，躲到假山後，陸少容心裡忽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他進了書房，拿起虹片，對著漆黑的四周靜靜看著。
他掏出手機，想找個朋友，打電話聊聊天，按過一行行的號碼名單，最後打消了這個注意。
陸少容有點想上遊戲，然而斟酌再三，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他聽見展揚出了臥室的聲音。
展揚拉開酒櫃的門，取出威士忌，加冰，倒酒，喝了幾口後拿著杯子，把酒瓶順手放在茶几上。
&ldo;展大哥，對不起，我想和你談談。&rdo;
陸少容出了書房，迎接他的是空空蕩蕩的客廳，與半瓶開了瓶塞的烈酒。
出去了？陸少容下意識地心想。
陸少容躺在沙發上，等候展揚回來，給無憂發了條簡訊。
【睡不著。】
無憂很快回了訊息：【擦！明天守幫，你居然睡不著！】陸少容心情好了點，回道：【你結婚了麼？】無憂回道：【光棍一條，身高一米四九，家貧人醜，小學文化，農村戶口……】陸少容：【閉了閉了，不是來找你耍貧的。】無憂的資訊：【想女人了？】
陸少容啼笑皆非，無憂的資訊又道：【你把手機調成震動，放在褲襠裡。哥給你打電話。】陸少容回：【擦你大爺！你自己研究出來的方法吧，是吧，自己慡去。小心弄濕手機電死。】無憂回道：【切！來哥這裡玩，給你介紹美女。】陸少容嘲道：【你自己先搞定了再說……】
展揚還沒回來，陸少容嘆了口氣，隨手取來遙控器，按亮了電視。
他一邊回簡訊，一邊聽著電視裡傳來的新聞播報：
&ldo;通向約克鎮的高速公路上，一名男子酗酒後駕駛機車，與貨櫃車相撞……&rdo;
陸少容停了按手機的動作。
&ldo;駕車人當場死亡，沿路六輛小型車追尾……&rdo;
陸少容把手機放在一旁，麻木地站起來，碰翻了茶几，發出嘩啦聲響，定定看著電視中的車禍場面。
警察正在清理現場，四處都是碎裂的玻璃片，救護車停在一旁，救生人員從貨櫃車底下拖出一具屍體。
陸少容只覺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發黑。
&ldo;你哭什麼？&rdo;展揚聽到茶几翻倒的聲音，從房間內走出來，蹙眉道。
&ldo;……&rdo;
陸少容道：&ldo;沒、沒什麼，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沒出去？&rdo;
展揚看了電視機一眼，明白了。
陸少容思維一片空白，茫然地從他身旁走過去，竭力假裝出什麼事也沒發生。
展揚驀然握著陸少容的手臂，把他拖了回來。
&ldo;我沒有看錯吧，你在哭？！&rdo;展揚狡猾地笑道，他把陸少容按在牆上，唇間散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