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受到了驚嚇,但這並不能說明他膽子小,而是他完全沒有想到屋內還有人。
因為第一點,小鬼子在來的時候為了抓人,想必已經把整個城都搜查了一個遍。
之前說過,剎馬店的佔地面積並沒有多少。南北的城牆也就五百多米,東西走向大概是南北的一倍,所以這個佔地面積恐怕也就一平方公里都不到。
在如此小的城鎮,鬼子將城內翻一個遍這並不難。但是這個老者卻成功的躲過了鬼子的追捕。
但最可怕的還是,他躲開了鬼子的搜查,關上了自家的院門竟然還沒走,就躲在屋內。
那麼他到底想做什麼?
端午很難想象對方究竟是什麼人,又或者是一個老幽靈。因為他身為特種兵倘若屋裡有人的話,不可能察覺不到。因為這是戰場,他一直緊繃著那一根神經。
不過,對方既然叫自己,而且說中國話,那麼有五成就不是敵人。
於是端午學著江湖的口吻道:“前輩,您這是想要救我們嗎?”
“哼哼哼!”
對方冷笑,然後房門突然自己便開啟了,露出黑漆漆的屋子。
端午與那名受傷的特戰隊員互視了一眼,雖然感覺對方有些詭異,但也只能進去看看了,畢竟對方是中國人,而且聽其語氣,又是一名老者。
於是端午在前,那名受傷的特戰隊員在後,緩緩的進入屋內。
此時,黴臭味傳來,而且還有一些汗臭的味道與臭襪子的味道。
這種味道十分的不好聞,這也難怪那名老者會平安的躲在屋子裡。恐怕鬼子一進門就被燻了出去。
堂屋沒有人,但是左右的臥室都沒有牆,端午可以藉助微弱的光線,看到土炕上躺著一個穿著如同叫花子一樣的衣服,外加一雙破布鞋的老者枕著一卷破行李翹著二郎腿。左手上還拎著酒葫蘆,輕輕的抿了一口。
受傷的特戰隊員小聲的與端午道:“是一個花子。”
“小崽子,你真沒有禮貌,要是再早上十年,你這時已經是一句屍體了,哼哼哼!”
此時端午還沒有說什麼,那炕上躺著的人,卻不高興了,並且發出一連串的冷笑。
負傷的特戰隊員被氣笑了,心道:你一個老朽,還要殺人?
但端午卻覺得這並不同尋常。示意負傷的特戰隊員站在自己的身後,反而上前道:“前輩怎麼稱呼啊,為何要救我們?”
老者嘿嘿冷笑,並且在這時緩慢的起身,並且走到端午的面前端詳了半天這道:“幾十年了,我第一次見到,你這樣有勇有謀的青年。你的武功底子也不錯,如果稍微磨練一下,日後成就必不會在我之下。”
“你這老頭說話神叨的?你知道他是誰嗎?這可是我們團座。小鬼子劍道八段的高手都不是我們團座的對手,這還用得著你評價?”
負傷的特戰隊員氣憤不過,對方明明就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朽,卻一直在評價他團座。他是實在忍不下去了。
只是不想正在這時,那老者突然出手,一指點在那名負傷的特戰隊員左側頸部。戰士立時失聲,然後緩緩的摔倒。
端午但見戰士被攻擊,瞬間出手,但還是晚了一步,當他出手去擋隔老者手腕的時候,戰士已經倒了,而老者的手也跟著消失了,並且揹著手,輕描淡寫的道:“別緊張,他沒死,就是話太多了。”
端午走了一下腦子,並沒有繼續攻擊。因為但憑剛剛老者那一指來判斷,對方比他出手的速度快上許多。
正所謂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端午的速度慢對方,那麼就等於他即便出手,也討不到任何便宜。
或許用槍可以解決,但是在對方恐怖的速度面前,恐怕這或許也是徒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