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很大,只少了兩塊,剩下的都放冰箱裡了。
簡單捏著陳又的下巴,在燈光下親他,親了很久很久。
他們還跳了一支舞。
那天晚上,陳又跟簡單什麼也沒做,少有的你枕著我的胳膊,我靠在你的肩頭,一覺睡到天亮。
在農莊度過了好幾個春夏秋冬,陳又成功的從簡單的心裡獲取了98個惡念值,只差02就可以走了。
但是後面又過了幾年,他還在跟那個02做鬥爭。
這操蛋的情形,跟第一個世界是多麼的相似啊。
缺一個契機。
一天下午,陳又的防尿墊用完了,簡單說一起去超市,他不去,在搞裝備。
&ldo;你在家,別亂跑。&rdo;
交代完一句,簡單在陳又的臉上親了一下,就自己拿著車鑰匙,穿上風衣出門去超市了。
有時候,一些事和一些人真的不是說你想忘記,就可以忘記的。
簡單從超市回來,在農場外面的那條路上,看到了七年未見的兄弟,從對方出現在他面前,他就知道這一天還是來了。
大概是兩分鐘的時候,也許不止,簡單的心緒平靜了下來。
他將車停在路邊,開啟車門下車,朝著鄭澤那裡走過去,&ldo;好久不見。&rdo;
鄭澤是背對著簡單的,聽到聲音,他的身子一震嘴邊的煙掉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轉身,說了同樣的話。
接下來是一陣難言的靜默。
鄭澤把手伸到口袋裡,摸出打火機和煙盒,他的手有點抖,跟簡單一對比,好像身份交換,他才是被捕的那一個。
簡單看鄭澤按了幾次打火機都不出火,就把打火機拿走,給他點火。
煙點著了,鄭澤就猛吸一大口,嗆的他整個肺腑都很疼,他雖然沒說來意,但是他的言行舉止已經給出了答案。
簡單問他要了一根煙,拿兩根手指夾著抽,&ldo;能告訴我是怎麼發現的嗎?&rdo;
鄭澤低頭抽菸,&ldo;精神病患者有短暫的清醒時間。&rdo;
簡單說,&ldo;我不認為一個精神病患者嘴裡的話可以作為證據。&rdo;
&ldo;當然不止是那一點。&rdo;鄭澤啞聲說,&ldo;我一直以為你是天生的左撇子,原來你不是。&rdo;
簡單頓了頓,這個一兩秒的變化是他唯一暴露出來的情緒,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鄭澤一下一下抽菸,聲音模糊,&ldo;你走後,我就沒當是所有事都了結了,沒想到會因為一起別的小案子牽扯到二十年前的滅門案,我更沒想到,大家順藤摸瓜,找到你的頭上……&rdo;
簡單一言不發的聽鄭澤說,只是在聽到對方說為什麼不選擇向警方求救的時候,他才開口,笑著說,&ldo;查了啊,沒結果不是麼?&rdo;
鄭澤的面頰通紅,情緒有些激動,&ldo;你親眼看到了,是可以在法庭上指證兇手的。&rdo;
簡單說,&ldo;我沒有親眼看到。&rdo;
鄭澤所有的聲音都卡在了嗓子裡,&ldo;你既然查到那些人,說明你有證據,你交給警方,他們一樣會得到法律的制裁。&rdo;
&ldo;交給法律,那些人只不過是換個地方生活而已,死不了的,而且……&rdo;簡單彈彈菸灰,&ldo;我答應了他們,要親手給他們報仇。&rdo;
&ldo;那天也像今天一樣,很平常,意外就那麼發生了。&rdo;
他用不快不慢的語調說著,&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