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下午四點多,盛擎給陳又打電話,說車在樓下等,叫他穿好衣服下來。
陳又有了手機以後,裡面就一個號碼,這是男人第一次給他打電話,感覺不是好事。
到了目的地,是郊外。
陳又看到空地上的十幾個人,就不想下車了。
十幾個西裝男站在盛擎的兩側,地上有兩個人,一個死了,一個沒死,兩人周圍的泥土都變成了紅褐色。
陳又收回視線,眼皮跳的厲害,胃裡也不舒服。
司機不是伯伯,是個冷麵青年,他站在車門邊,說先生在等。
陳又扒著座椅的皮革,腦子快速運轉,可能是轉太快了,不小心把智障陳甩了出去,&ldo;你去跟我爸說我腳疼,不能走路了。&rdo;
換做別人,能憋不住的笑出聲,這個司機不同,他保持冷麵外形沒有崩壞,聲音很冷,也就比盛擎高五六度,&ldo;夏少爺,您這是讓屬下難做。&rdo;
&ldo;如果您不下來,屬下只好得罪了。&rdo;
陳又瞅他一眼,又瞅一眼,哼道,&ldo;你沒有伯伯可愛。&rdo;
司機,&ldo;……&rdo;
知道不能連累無辜的人,陳又慢吞吞的把屁股挪到邊沿,很不情願的抓著車門下去。
見少年過來,盛擎抬眼,離他最近的西裝男將手裡的黑槍遞過去。
當那把槍被遞到陳又眼前時,他整個後背都涼了,臥槽不會吧,我是會打槍,槍齡也有好些年了,但不是這種一打,就能要人命的槍啊!
男人冷漠的聲音響起,&ldo;盛夏,打他的左腿。&rdo;
陳又哭了,哆哆嗦嗦的說,&ldo;爸爸爸爸爸……我……我不會……&rdo;
盛擎揮手,兩側的西裝男全部退後,直到看不見少年流淚的樣子,也聽不見少年特別招人的哭聲。
&ldo;別讓爸爸說第二遍。&rdo;
陳又殺個小雞都不敢,哪兒敢殺人啊,他拿著槍,從指尖,到手指,手臂,再到整個身子,都在不停的顫抖。
故意的,這個男人是故意讓他參與進來,也不管他願不願意,就強勢地讓他染指黑暗。
盛擎也不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少年。
陳又哭著去看男人,我挖開了心都是黑的,你不能幹淨,必須也跟我一起黑,殺了人,手上沾了血,你就不得不永遠都在我的羽翼下待著,離不開了。
太喪心病狂了。
時間分秒流逝,陳又抖的更厲害了,他的臉煞白,哭著說自己真不行。
盛擎從後面握住他的手,帶著他去摳動扳機。
砰一聲響,地上那人的左腿抽搐了一下,血流不止,陳又緊閉雙眼,淚眼模糊,在心裡狂抽盛擎,太討厭了!
盛擎的氣息拂過少年的耳邊,&ldo;會了嗎?&rdo;
陳又不會,他不想會。
盛擎伸出手指,按了按少年的眼角,&ldo;到你了,不要讓爸爸失望。&rdo;
陳又哭的抽氣,他偏過頭,還是沒開槍。
耳邊有一聲嘆息,毛骨悚然,陳又把眼睛閉上了。
地上那人失禁了,不停的磕頭求饒。
也不知道是怎麼得罪了盛擎,陳又現在沒心思想這個,他怕的胃疼,有點痙攣,想吐了。
盛擎在少年的耳邊低聲笑,&ldo;打在心口和頭部,能讓人在死前減少痛苦,你確定不把眼睛睜開嗎?&rdo;
操,你真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