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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是喬抒白給他按的格式化鍵,所以有義務給他講故事一樣。
喬抒白的不爽已經難以言表,看著他頤指氣使的表情,實在想耍弄他一番,讓他也露出慌張的樣子,便轉轉眼睛,看向了沙發邊的茶几,小聲地問:“你記得你帶我去摩區警員宿舍睡覺的事嗎?”
展慎之還真被問倒了,怔了片刻,像在極力回憶,出神的模樣讓喬抒白找回了幾分懷念的感覺。
喬抒白終於騙到人,忍住笑,衝動地開口,大編特編:“那是我的 大小謊言(二)
房間角落放了一瓶線香,橘色的小光點隨時間慢慢下移,釋放出催眠的薰香味。
展慎之沒能馬上接受喬抒白的說辭。
因為他的記憶中找不到任何和“ 第三宗罪
衣衫不整地陷在床裡,露出大片蒼白的面板,圓潤的膝蓋曲起。
展慎之心率幾乎比參加前哨賽奪冠時更快,低下頭,看著自己從前熱戀過的情人,如若沒有紅腫的嘴唇和溫熱的呼吸作證明,十成像商店擺在櫥窗裡展示的人偶。
“今天就要做嗎?”他喘著氣,眼神中帶著無措,好似還沒準備好,細長手指搭在展慎之的肩膀上,輕推了推,有些畏懼地夾起腿,往被子裡縮,好像想避開展慎之讓他害怕的地方。
展慎之並不熟悉此中流程,頓了頓,詢問:“你不想?”
“我明天還要回去運貨呢,”喬抒白把眼睛睜得很大,看著他,細聲細氣地說,“你這樣我又要起不來了。”
或許是因為展慎之方才對他的承諾,讓他感到安心,喬抒白說話不再像剛見面時那樣夾槍帶棒。
他的聲音變得輕柔,眼裡有些水光,好像在埋怨展慎之,也像在撒嬌,被展慎之輕輕一按便有些了痕跡的胸口微微起伏著,薄得像能看見心臟在其中跳動。
忽而間,喬抒白又而看向別的地方,惆悵地說:“而且你現在又不喜歡我了……沒有必要非和我做。”
說來奇怪,明明並不記得他們親密的細節,展慎之卻又感到他們親近是無比自然的事,如同慣性一般,迅速地對喬抒白的身體產生了邪念。
他曾經應該的確是個對喬抒白索求無度的人,總把喬抒白折騰得起不來床。想到這裡,展慎之感到有些愧疚。
因為喬抒白在俱樂部的時候有許多工作,也不能請假,他以前確實不夠體貼。
展慎之把手從喬抒白的腰上移開,坐了起來,替喬抒白攏了攏浴袍,雖然沒怎麼攏起來,努力學著耐心地對他說:“我會像以前一樣,對你負責。”
展慎之不看愛情電影,不讀愛情小說,實在不擅長用談情說愛的方式和人說話,只能放低聲音和姿態。
他想,喬抒白是他在耶茨唯一一個有情感關係的人了,而喬抒白也只有他,所以他得好好地珍惜他還不太熟悉的,被他辜負過的愛人。
喬抒白小心地瞅著他,慢慢地把浴袍重新穿好了,綁緊腰間的帶子,“你也不用為了責任,勉強自己和我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