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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書中所寫的“大多數主流國家”不同,喬抒白童年時所在的c國,對勞工體的生產管理十分嚴格,設定了明確的實用條例。
那裡只允許製造三種基礎型的勞工體,只可在特定場合參加工作,而稚童喬抒白生活在安保良好的莊園之中,由母親和保姆撫養長大,幾乎從未見過這種合成生物。
很巧的是,耶茨沿用了同樣的勞工體法案,禁止生產服務型、功用型變體,設立了勞工體保護協會,在馬士島區,還有專門的暮年勞工體療養區域。
工廠型的勞工體是耶茨的城市建設者,乾的都是些體力活。
他們身材壯實,語言能力薄弱,有自己的活動區域,除非工作接觸,否則幾乎不與普通市民打照面。
保鏢型勞工體則更加沉默寡言,以出廠使命為最高優先順序,大多應用於政府採購的輔警、或私人定製保鏢。
喬抒白在耶茨待了十多年,能從表情、面貌中分辨出誰是勞工體,但如要細說,他對他們的認知的確十分淺顯——就像一些人不熟悉足球規則,另一些人分不清酒的種類一樣,喬抒白不關心勞工體。
畢竟,十幾歲的喬抒白,自己想好好活著,就已經夠艱難,根本沒有閒心顧及勞工體的生存環境,頂多會在勞工體協會舉辦宣傳活動時,為了蹭優惠券而收下他們的傳單。
他確實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在工作日下午,待在摩區的高階公寓頂樓,懷著憤怒的心情,仔細研讀大部頭的勞工體前世今生,妄圖從其中分析出一些門道。
可這畢竟只一部科普書籍,再怎麼讀,也讀不到更多細節。除此外,喬抒白也讀了其他一些不那麼全面的科普書籍,以及耶茨勞工體法案。
結合兩者,喬抒白深刻懷疑,他想了解的內容,在耶茨恐怕不合法到無法被印發。
“喬抒白,我發現,從住進來開始,你就在看這本書,已經看了63天了。你到底在看什麼?”
由於抱怨得不到回應,安德烈這麼多天來 夏夜九點半
瓊樓位於摩區與新教民區、馬士島區交匯的邊緣,是何褚用來招待貴賓、召集重要下屬開會的私宅。
五月以來,喬抒白已經去了不下十次。
他去瓊樓聽何褚訓話,領任務,陪何總和客人喝酒,在酒桌上像個小丑似的誇張地吹噓自己和展慎之其實早已消失的關係,默默替展市長記下各人的面孔。
和在售酒部混了幾年都不出頭的勞森不同,喬抒白單槍匹馬闖進九號巷大樓、砍下哈代的頭的狠勁,立刻便得到了何褚的賞識。
或許也有想利用喬抒白與展慎之的關係的原因,恰巧原本掌管何氏運輸公司的人偷竊貨物、私下售賣,被處理了,何褚做了詳細的背景調查,帶喬抒白離開俱樂部,而後試探了他幾次。
喬抒白表現得不能更忠誠,直說展少爺不過是玩玩他,何總才能給他成功。何褚覺得他出身簡單,頭腦清醒,值得信任,便把運輸的活交給了他。
不需勞森教著用槍,喬抒白在何褚的私人射擊場,由高階教練帶著,只幾天,便從脫靶打出十環,拿到了持槍證和一支漂亮的輕型槍。
何褚運輸的貨物十分複雜,包羅永珍,有些只是勞工廠裡製作出來用於零售的小玩意兒,有些卻讓喬抒白不敢細究,只有當展市長要求時,喬抒白才會小心翼翼地稍稍撬開集裝箱,送紅外機器人進去拍攝。
八月底,他拍到一批違禁勞工體,發給展市長時膽戰心驚,只怕展市長差一隊軍人過來掃蕩,他就是洩密的頭號懷疑物件。
展市長似乎感覺到他的焦慮,倒是寬慰了他幾句,“只是為了掌握情況,不會有什麼動作,你放心待著。”
喬抒白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