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長,西索身上的傷口也來越多,也越來越重,但是他再也沒有去過一次寒江雪那裡,只是自己隨便找了一些草藥胡亂的塗抹一番。
只是偶爾寒江雪出門時,他會暗搓搓的跟著小雌性,不動聲色的幫他做一些事情,從來沒有現身過。
他覺得自己就像個偷窺狂,一個只能活在黑暗中的醜陋不堪的存在,寒江雪於他而言就是那溫暖的太陽,只能遠遠地看著,就連靠近都是一種褻瀆。
沉溺在這種悲傷的情緒裡,再加上身上越來越嚴重的傷,就算是鐵打的身體都要垮,終於有一天,在狩獵過程中,他倒了下去,再也沒爬的起來。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唇邊揚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微笑,這樣也好,死了,也就不用擔心求而不得痛不欲生了吧。
只是想的挺美,現實卻是完全相反。
他終究還是活了下來,醒來的時候看到陌生的天花板,他愣了許久,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一扭頭,看到趴在床邊睡得正沉的小雌性,恍然如夢。
有多久沒有這麼仔細的看一眼小雌性了?他記不清了,只覺得知道小雌性有了未婚伴侶之後,天都塌了下來,日子也過得渾渾噩噩,分不清今夕何夕。
小雌性眼底一片烏青,很顯然好長時間沒有好好睡過一覺了,就連自己伸手觸碰了一下他嫩嫩的臉蛋,都沒醒過來。
獸神在上,如果這是夢,請讓他永遠不要醒過來了,他想要永遠看著小雌性,直到亙古洪荒,世界坍塌。
“哐當”一聲巨響,不但喚醒了沉思中的西索,也驚醒了沉睡中的寒江雪,小雌性可以說是一蹦三尺高,整個人瞬間精神了起來。
朝著聲源地一看,原來是自家小徒弟不小心摔壞了石盆,寒江雪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
“對、對不起,師父!”小徒弟看著寒江雪,滿臉惶然。
一旁驚得跳起來的小黑虎也跑了回來,蹭了蹭小徒弟,用自己的方式安撫著。
“沒事,你先出去吧,我來收拾。”寒江雪做了幾組深呼吸,跟小徒弟說了一句,小徒弟點了點頭,只是走的時候可以說是一步三回頭了,表情也是欲言又止,他沒注意,也就沒問。
一轉頭,對上一雙古井無波的眸子,他愣了一下,隨即欣喜了起來,“西索,你終於醒啦。”
小雌性歡悅的笑容在眼中化成了慢動作,這一瞬間,西索彷彿聽到了花開的聲音,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心動的感覺吧。
“餓了嗎?我去廚房給你拿點吃的。”說完,不等西索反應,寒江雪就衝了出去,沒多久,就端回來一碗溫熱的鯽魚青菜湯。
用小勺子舀著,一口一口的餵給西索,西索十分溫順的低著頭,一口一口的喝完了一碗湯,有些意猶未盡。
寒江雪看了出來,解釋道,“你幾天沒吃飯,一下吃太多胃吃不消,這會兒先喝點湯緩緩,到了晚上再稍微吃點東西。”
西索點了點頭,定定的看著寒江雪。
“對了,你都昏迷三天了,送過來的時候可把我嚇了一跳,身上全是傷,還發燒了,你可真是,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而且生病了都不治療,怎麼著,還真把自己當超人了?”寒江雪皺著眉碎碎念,又出去了一趟,重新端了一盆清水,拿了一些藥粉進來,“坐好,該換藥了。”
“嗯。”西索應了一聲,在寒江雪的幫助下坐好了。
寒江雪熟門熟路,很快就幫西索處理好了傷口,之後,寒江雪就坐在房間的一個角落處理藥材,沒有搭理西索。
換做旁人,可能覺得挺正常的,西索卻是敏銳的察覺到小雌性的不對勁,腦心撓肺了半天,他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阿雪,你——生氣了嗎?”
寒江雪背對著西索,一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