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卓然也不能去見一個人就抓著人家解釋其實是自己懶得搭理狗男人,於是乾脆在項寒的宿舍住下了,免得招惹口舌。
可是這會兒,電視臺大樓前的空曠街道上,卻停著一輛黑色轎車。
黑色轎車裡坐著的,除了那個剛給演播廳所有人都送了夜宵的狗男人,還能有誰?
霍嶠沉聲道:“上車。”
一連好幾天沒見,其實簡卓然有些想哭,有些想撒嬌,還有些想發脾氣的。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
都說了是契約關係,那麼誰先當真誰就輸了。
簡卓然吸了吸鼻子,儘量將他當作是自己的小組作業同組隊友,這麼一想,她感覺自己果然鎮定多了。
下一秒,她輕輕踹了一腳車子的輪胎,然後道:“我回學校,已經叫車了。”
見她這樣,霍嶠也推開車門下車,站到了她的面前。
男人沉聲道:“我回來了,還住學校?”
簡卓然:“……”
大概是因為將面前的狗男人幻想成了小組作業同組隊友,此刻簡卓然代入得有些深,將對那些吸血隊友的怨氣也一同發洩在了霍嶠身上,說話十分不客氣:
“我住學校是因為要實習課業兩手抓,不是因為你不在家獨守空房寂寞難耐好嗎?!”
霍嶠沉默了片刻,然後道:“那你是因為什麼在生氣?”
簡卓然:“……”
她承認,那天自己鬧脾氣後,bkg非但沒有發現,而且第二天就出公差了,當時她的確很生氣。
但當時項寒幫理不幫親,直接罵醒了她——
“阿jio,這我就必須幫bkg說句話了,你一生氣,第一時間就能發現並且來哄你,每天不工作、你走哪兒跟哪兒逗你開心的男人,不是普汪小說男主,而是舔狗街溜子。”
“bkg要是每天圍著你打轉,公司的事不管,為了哄老婆連出差都不出了,那這樣的男人還值得jio寶為他患得患失?每個月還能給得起jio寶六位數贍養費?”
項寒說得的確在理,所以對於他一言不合就出差的事情,簡卓然倒也不生氣了。
她生氣的其實還是自己自作多情先對狗男人動了心,可狗男人只是將她當作對家裡交差的工具人這件事。
可她真正生氣的這件事,是不能拿出來質問他的。
不然會顯得她很卑微。
因此簡卓然當下便冷笑了一聲:“生氣?我犯得著和你生氣嗎?你不出現我都快忘了我還有老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