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家族和責任,他還不能立刻去死。”
“所以等到他出車禍了,我很惡毒地想,他終於完成自己的心願了。”
沒想到霍嶠會告訴自己這樣隱秘的回憶,簡卓然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輕聲道:“霍嶠。”
她知道,霍嶠是想告訴她,對於這樣的父親,哪怕心生怨恨,孩子也是無需自責的。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賀致便將自己查到的結果彙報給了霍嶠。
“鄒女士在昨晚秘密聯絡了一位律師,他們聯絡的內容我不清楚,但那位律師是專打遺產官司的。”
丈夫還生死未卜,鄒綺便盤算起了遺產……看起來實在可疑。
“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醫院那邊現在還不能下判斷,如果能等到病人醒過來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的了,如果等不到的話……”
說到這裡,賀致也不用再說下去,後面的話兩人都心知肚明。
雖說簡向文的這一場腦溢血來得蹊蹺,但霍嶠並沒有興致為這位岳父伸張正義。
哪怕真是鄒綺害他發腦溢血,霍嶠也並不同情。
人生在世,總是要有擔當的。
簡向文作為一個男人,背叛髮妻,也薄待發妻留下的孤女,將後娶的一對妻女縱得無法無天。
他既然將真正愛他、關心他的人驅逐得遠遠的,那有今天的局面,也不應該意外。
霍嶠沒放太多心思在這件事情上,只是吩咐賀致道:“你記得盯著,先別告訴她。”
“好的。”賀致依言記下,還有事難以啟齒,“還有就是……”
霍嶠將手中的檔案放下,看向他,“說吧。”
賀致組織了片刻語言,然後道:“鄒女士諮詢的那位律師,以前和二房三房的人走得很近。”
這話讓霍嶠陷入了沉思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