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卓然覺得自己真的要被羞死了:“喂!”
平竹縣本來就只是個小縣城,整個縣城統共也就一條馬路。
她們這群電視臺的人過來拍攝就已經夠引人注目了,要是再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大少爺滿街去買那個……那她就真的要社會性死亡了。
但霍嶠卻似乎誤解了她的意思。
他沙啞著嗓子哄她道:“乖,忍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簡卓然感覺自己真的要死了:“……”
她、沒、有、那、麼、飢、渴、難、耐!
下一秒,她將臉埋在霍嶠的肩頭,伸手往一旁的床頭櫃一指。
霍嶠一愣,然後便看見了擺在床頭櫃上的那盒東西。
並不是他所知道的任何一個牌子,包裝雖然完好,但外面的塑封已經泛黃了,看起來像是壓了好幾年的庫存貨。
雖然對那盒品牌不明的東西本能嫌棄,但此刻的霍嶠已經是箭在弦上。
他猶豫幾秒,然後便將那盒東西給拿了過來。
簡卓然抱著被子躺在床上,感覺全身從裡到外都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而霍嶠之前說的,“好多天都睡不著”這件事,似乎是真的。
因為她剛才悄悄用眼角餘光打量了好幾眼,發現哪怕做了好幾次,可是他似乎根本就沒有得到什麼紓解。
但她是真的不行了,霍嶠見她眼尾泛著紅,大眼睛裡閃爍著淚光,模樣怪可憐的,於是最終還是放過了她,只是哄著她用手幫忙弄了兩次。
這會兒雲收雨歇,霍嶠拿起自己落在一旁的手機看了一眼,然後又拿出了電腦坐在床尾看郵件。
躺在床上觀察了他一會兒,簡卓然又裹著被子挪到了床尾,將腦袋架在男人寬闊的肩膀上,聲音乖乖軟軟的:“你怎麼有時間過來?公司的事情不用管了嗎?”
霍嶠回覆完一封郵件,然後又點開了下一封,抽空答道:“剛好有兩天空當。”
其實這是她 朝有時,暮有時
在房間外面敲門的, 正是此次和他們一起來平竹拍攝的路然。
因為本來就是三十八線糊咖,所以路然的行程根本就不像一些當紅流量小生一樣緊得密不透風——反正他一個月下來也接不到幾個工作,所以便也和節目組一起在平竹待了快半個月。
因為節目組裡的大多都是年輕人, 所以一群人之間很快就熟悉起來了。
大家每天拍攝完回來後,晚上都會坐在一起吃夜宵玩狼人殺。
“卓寶”這個稱呼,就是路然身邊的助理瀟瀟先叫的。
瀟瀟叫得多了,所以漸漸的大家也都開始喊她“卓寶”了。
雖說現在大白天的,路然來邀請她出去散散步聽起來正當合理的, 但……迎著霍嶠平靜探究的目光, 簡卓然還是不由自主地心虛。
畢竟叫“卓寶”,聽起來就真的很寵溺的樣子!
她猛地嚥下一大口口水, 然後壓低聲音解釋道:“他們都不知道我媽媽姓卓,所以才叫我卓寶的!”
因為她名字裡帶了媽媽的那個“卓”姓, 只有“然”才正兒八經算得上是她的名字,所以從小時候起, 爺爺就叫她“然寶”的。
後來, 她也把自己的這個小名告訴了霍嶠。
而此時此刻, 這也被她當成了證據來講:“你看!我其實應該叫‘然寶’的事情,我就只告訴了你一個人!”
霍嶠沒有說話, 只是平靜地收回了視線,注意力繼續集中在膝上的膝上型電腦上。
而門外的路然沒聽見她的動靜, 似乎有些擔心,又輕輕敲了幾下門,問:“卓寶,你起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