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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卓然趕緊從旁邊拿過霍嶠扔在一旁的襯衣, 披在身上, 然後走到門口, 隔著門對路然道:“剛起來。今天沒有拍攝任務,我就睡遲了點。”
“哦,那就好。”門外的路然嗓音清朗,“我還怕你一個人在房間裡出了什麼事。”
簡卓然開始尬笑:“沒有沒有,我能出什麼事兒呀,開玩笑!”
門外的路然又道:“那你要出去散步嗎?如果出去的話我可以等你。”
簡卓然趕緊道:“不了,我還有好幾篇稿子要寫,今天會很忙。”
路然似是一愣,然後又道:“好,那我不打擾你了。”
等聽到門外的路然離開後,簡卓然才悄咪咪地鬆一口氣。
……等等!
人家不過是來約她一起散個步而已!她到底有什麼好心虛的!
她轉過身,沒想到先前還抱著膝上型電腦坐在床尾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
霍嶠直接將面前的人抱了起來,一把將她放在了旁邊的臺子上。
她身上披著一件鬆鬆垮垮的男式襯衫,統共只繫了三顆釦子,露出精緻秀氣的鎖骨和大片雪白細膩的肌膚。
想到她剛才穿著這麼一身跑到門口去,哪怕她根本就沒有開啟房門,可霍嶠還是本能地感覺到一股怒氣從心底冒出來。
他的低沉嗓音中帶了一絲危險的意味:“……誰讓你這麼穿的?”
簡卓然卻誤解了他的意思,以為這個有潔癖的狗男人是不喜歡自己穿他的衣服,當下便怒道:“誰稀罕啊!以後不穿了!”
霍嶠的手掌滑進寬大的襯衣裡,順著那一段如凝脂般的腰肢往上游移,聲音也逐漸變得低沉:“好好的,又發脾氣了。”
被他這樣一說,顯得自己好像是無理取鬧一樣。
簡卓然更加生氣了:“哪有‘好好的’?我才不好呢。”
她感覺自己簡直像是個受盡了壓迫的舊社會小媳婦,鼻子忍不住發酸。
她委屈巴巴地控訴道:“人家就是來約我出去散個步,大白天的!有什麼見不得人嗎?你你剛才看我的眼神那是要幹什麼啦!搞得好像我已經紅杏出牆了一樣!”
其實在這裡的都是年輕人,沒一個能閒住的。
這個酒店走出去不到十分鐘便是途經平竹縣而過的一條平江,大家平時幾乎每天都會約出去一起散步,去江邊吹吹風。
她越說便越覺得委屈:“如果我真的紅杏出牆了的話,他還用得著來敲門嗎!他直接開門進來上床就好啦!如果我真的紅杏出牆了的話,你以為床頭的那東西還留得到你來用嗎!早就被我們倆用完了!”
看著面前的小妻子,霍嶠頗有幾分驚訝地挑了挑眉:“?”
他承認,一個陌生男人來敲門,他的確是有些生氣。
男人永遠最瞭解男人,不過是短短几句話,霍嶠已經能分辨出對方和他的小妻子說話時語氣裡帶的那種討好和試探。
他生氣的是,有人從旁覬覦他的小妻子。
但似乎……他的小妻子腦補的那些情節,比他生氣的內容要升級了不少。
下一秒,霍嶠一把攬住她的腰肢,迫使她的身體不得不緊貼著自己的。
男人的聲音此刻沙啞而危險:“……直接開門進來上床?”
簡卓然:“……”
“……床頭的東西早就被你們倆用完了?”
簡卓然:“……”
霍嶠沉聲道:“你想的……似乎太多了。”
於是在接下來的半個下午時間裡,簡卓然深刻地意識到了:原來先前霍嶠決定放過自己,的確是花費了很大的意志力才做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