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把自家的屋子租給什麼人是她的自由,但樂喜考慮到許虹的‘身份’,很難不介懷,也很難不遷怒到她身上。
其實說怒算不上,就是心裡不太舒坦,好吧,樂喜承認是對柳姐這種行為耿耿於懷。
畢竟她自己好容易才把人擠兌走,本想著許虹自此不會再打搬來大柵欄的主意,這裡也沒有適合的房子,沒想到柳姐就在後面‘捅’了她一刀。
這一刀輕輕柔柔,宛如柳姐的為人一般,卻讓樂喜心裡鮮血淋漓,很難不計較。
經此一遭,這個本來被她認作可以作為朋友的人是真的再無可能做朋友了,往後或許會保留著面子情,或許會有利益來往,但做知心好友絕對不可能。
樂喜實際上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不論是對人還是對事,否則前世她也不會熬到三十還沒解決終身大事。
柳姐不知道這一點,也可能是不在意,抑或沒有意識到,用她慣有的社交手段溫婉笑著介紹完許虹,然後開始介紹樂喜。
許虹這時直接打斷她說:“房東你不用介紹,我知道她!”
柳姐臉上閃過一點不愉快,很快隱去又笑意盈盈地問:“哦?你們之前認識?”
樂喜和許虹同時點頭,然後對視一眼,氣氛莫名緊張,一時間彷彿有無形的電火花在兩人眼睛之間噼裡啪啦地閃過。
到了這會兒,柳姐再傻也發現不對勁了,疑惑地看看兩人,“你們這是……”
“仇人!”許虹狠狠道。
樂喜翻白眼,“呵呵,還仇人,只是看你脾氣不好,不想租房子給你,這就成仇人啦?”
簡單的一句話將兩人的糾葛說得一清二楚,也讓柳姐明白她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姐驚訝地對樂喜道:“原來她去租過你的房子?”
樂喜覺得這話不對,糾正道:“她想租卻嫌價格貴,還跟我亂吵吵,我擔心妨礙到其他租客就沒讓她租。”
說完仔細看柳姐的反應,貌似真的不知情,那天鬧的動靜也不小,按說不應該呀。
“我還以為柳姐知道呢。”樂喜試探。
柳姐趕緊擺手:“哪裡會,我要是知道……”也不會把屋子租給這人了。
畢竟是被樂喜嫌棄且疑似脾氣差的人,她哪會租給這樣的,但是之前看許虹的表現,也不像樂喜說的那種脾性不好的人啊。
所以兩人她到底該相信誰?
“胡說!”許虹氣炸,恨不得跳起來反駁樂喜:“什麼我脾氣差,分明是你把房租定得那麼高,不想租給我而已,現在擱這兒充什麼無辜,我呸!”
樂喜瞧她滿嘴唾沫星子,連忙往後退,免得被她噴上一頭一臉,不然非得噁心死。
結果就這,一下又戳到許虹的心窩子上,叫她蹦躂著想撲上來打樂喜。
柳姐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都不知道怎麼一瞬間就發展成這樣子的。
不過這不妨礙她趕緊手快腳快地攔住許虹,勸道:“許同志,你消消氣,別忘了你還懷著孩子吶,可不能劇烈動作呀。”
許虹本來還不肯聽,但柳姐的話好歹提醒了她自己肚裡還有寶貝大兒子,可能經不起她的折騰。
有了忌諱,她才終於肯聽勸。
柳姐順勢就說樂喜:“妹子,你也退一步,她一個孕婦,你跟她計較啥,萬一出事,咱不都得擔責任?”
“柳姐這話我可不愛聽。”樂喜深深看了柳姐一眼,“她是懷孕了,但這也不是咱們非得遷就她的理由,應該注意的是她自己,不然還要她一人懷孕,咱們都得把她當寶不成。”
她肯定是不會的,否則以後許虹豈不是憑著肚子想幹嘛就幹嘛?
誰也不是她爸媽,她肚裡的孩子跟別人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