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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姐露出恍然之色,回想起衛誠是在政府部門工作,那文化程度肯定也不低,原來這兩口子都是文化人。
柳姐瞬間又變得親切一些,好奇地指著床邊放著的布袋問:“那是裝書的?”
“不是,裝書用的是防蟲防潮的木箱子。”樂喜搖頭,起身去把仍在床上的布袋拿過來,讓柳姐看了看說:“實際上是書包啦。”
“書包?給你家弟弟做的?”柳姐下意識是這個,因為她之前從樂喜口中得知過她家還有個上學的弟弟。
樂喜再次搖頭,說不是,笑著讓柳姐猜。
柳姐哪裡猜得出來,如果不是給樂家弟弟的,那衛家也沒什麼人需要這東西呀,總不可能是樂喜用的吧?
樂喜對此笑而不語地看著她,直到柳姐怔愣之後猛地反應過來。
“我的天,樂妹子你不會是要上學了吧?上的哪兒啊?”
柳姐這次是真的驚訝,畢竟看樂喜雖然年輕,但既然已經結婚了,那八成也不會太小,可是眼前書包如果是給她用的,那她還要上大學不成?
樂喜見她終於咂摸出來,不再賣官司道:“是啊,我今年剛考上的大學,這不快開學了,得趕緊準備準備,至於是哪裡……”
她指了一個方向,意思不言而喻。
柳姐順著望出去,記得那片貌似只有並排挨著的兩所大學,並且都是全市甚至全國首屈一指的好學校。
她一下震驚了,手猛地掩住嘴,瞪大眼看向樂喜:“妹子是哪所大學的?”
“北大。”樂喜回答的十分乾脆。
柳姐這下連嘴巴都張開,不敢置信地看著樂喜,神色中閃過震驚憾然驚喜等一系列的情緒,最後將她那婉約寧靜的眼睛襯得格外明亮。
直到懷中寶寶哼唧起來,她才終於回神,喜氣洋洋地給樂喜比大拇指,稱讚道:“樂妹子行呀,居然能考上這麼好的大學,這麼好的事怎麼不早說出來,姐姐合該給你送上一份賀禮!”
樂喜神不驕氣不滿,擺手道:“僥倖而已,不值一提,柳姐心意我領了,不用特意破費。”
柳姐不依,問她什麼時候開學,得知是兩日後便抱起鬧騰的孩子,告辭道:“到那天姐再來找你,你在家好好準備,不用送不用送。”
樂喜堅持送她出去,肉眼可見地發現柳姐待她比之前熱絡起來,就連那一貫的笑臉都顯得多出幾分真心。
把人送走,樂喜心裡為此感慨,回頭和老爺子那麼一說,老爺子毫不意外道:“人都是這樣子,當你足夠優秀又值得他們結交時,他們自然會拿出該有的態度和誠意來。”
“我看她是個心裡明白的,她想跟你交好,你如果不討厭就接著,自個兒心中有桿秤就行。”
樂喜經他這麼一講,心裡頓時清楚了。
討厭倒是不會討厭,仔細想想,柳姐從始至終待她態度還好,即使沒有一開始就真心相交,那也是人家處事謹慎,除了這點,她倒也沒做什麼妨礙到樂喜的事。
“那就先當鄰居來往著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樂喜看開後心態變得豁達,不再在這點小事上糾糾結結,不然顯得她多矯情似的。
柳姐並不知道樂喜的一番心路歷程,她抱著孩子回到對面院裡,看到裡面被弄亂了一片,和之前整修過後的乾淨有序全然不同,瞧著十分扎眼。
她看著還在磨磨蹭蹭擺弄傢伙什的許虹,神色隱隱透出不耐,但仍舊溫婉一笑道:“許同志,你什麼時候收拾好,院子裡這樣亂,瞧著也不是回事兒。”
許虹看到她立馬扔下東西,開始抱怨:“柳姐,不是我不想加快動作,是隻有我一個人來做,速度快不起來啊。”
“那你的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