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否則,他也不會作繭自縛了。
“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啊。”
誰讓他是在出國之前,就已經把心給出去了呢?
“那你現在,這樣還能變回來嗎?”
當成親弟弟一樣疼愛的孩子啊,當然是希望他能夠結婚生子,一生順遂。
可現在這樣,還順遂得起來嗎?
“玲姐,沒事的。”
他覺得自己可能也沒什麼未來了。
連自己都嫌棄自己。
“對了,我現在叫琴。”
身份證上,是泰籍華裔。
“阿琴。”喊出這個名字,安玲指甲死死地掐進了手心,“我不會放過他的!我有當年的證據,那個人,他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好。”
安傑點頭,這樣的人,確實應該受到法律制裁。
當初那人安排人販子進醫院,是瞞著他的,他只以為那人想讓林家夫人得抑鬱症,就一段時間,拖住林家三爺,不讓對方跟他競爭那個職位就行。
但誰想,他布了那麼大的局呢?
孩子,那個剛出生的孩子,有什麼錯?
可就因為魏勤的私心,害死了剛剛出生的嬰兒。
這是他心裡一直都過不去的坎兒。
每每夜裡,都能夢見嬰孩啼哭。
而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這可能也是報應。
“你知道當年在婦產科的那個護士嗎?負責照顧孩子那個?”
等兩人敘舊敘夠了,林馳這才單獨問安傑。
“那個人,我有印象,但從來沒聯絡過。”安傑睫毛微顫,抬頭看林馳,笑著道。
不得不說,她是個很成功的人妖,現在真的看不出一點男兒英氣,一舉一動,都是很文雅的醫生模樣。
如果是個男人,估計也是那種秀氣斯文,很容易獲得女人好感的型別。
“那個護士,當時是不是收了魏勤的錢?”
“其實,她也是個可憐人,家裡有個長期酗酒的父親和臥病在床的母親。她父親在我們醫院鬧了好幾次,如果她當時做了什麼,一定是因為,被逼得實在沒辦法了。”
“你對當年的事,倒是記得很清楚。”
林馳盯著她,這個姑且說是女人吧,在撒謊!
哪怕她是心理醫生,但只要說謊,總是有破綻的。
“你不相信我的話。”一個心理醫生,安琴自然也懂得看人。
“你覺得我該相信嗎?”
林馳反問他。
“你犯的錯,頂多,讓你吊銷行醫資格證,反正沒有證據證明你是故意害病人得了抑鬱症。只能說誤診,但是……”
林馳話裡的轉折,讓安琴心下不安。
“安玲就不一樣了。”
“安玲是有鐵證,證明她先是私自拿了非過檢的實驗藥給病人服用,致其得了抑鬱症,並且,還在行醫過程中,收受賄賂,以此來替人達到某種目的。”
“那藥,是我讓她給的!”
安琴想把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
但她現在才發現,原來這其中做事露出痕跡最多的是安玲。
安琴死死地握緊拳頭,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才能把安玲從這個案子裡摘除來。
漸漸地,她鬆開了拳頭,手向下垂。
“我可以幫你試著找到她,但我也不能百分之百確定。”
這件事已經過去太久了,當年的人估計沒有一個會認為時隔十五年,還會有人翻案。
原本只是一個人販子到醫院拐賣女嬰的故事,結果到頭來玩成了有預謀的殺人。
當年那個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