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先生在書房等您。”
家裡的保姆看見劉雲生回來,戰戰兢兢地道。
“爸爸他……”
這件事確實打了她個措手不及,自己不論怎麼辯解,根本沒參與非法賽車,可警察就是不相信她,也不答應她回家,她能怎麼辦?
她一氣之下想找律師,結果今兒早上人家又放人了。
讓她肚子裡憋著一股子邪火都沒處發。
“阿姨,我爸很生氣嗎?”
“是,先生好像心情不太好。”
她一個做保姆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知道今兒個一大早先生在客廳看報就突然勃然大怒。
之後他就把報紙拿進書房了,吩咐了自己等小姐回來,讓小姐直接去書房。
她心裡還想著,難道是因為小姐徹夜未歸,所以先生才發那麼大的火?
也不對呀,小姐平時也經常不回家住,先生和太太在學校外面給她買了一套小公寓,自己還去送過吃食。
保姆想不明白,也不去想了。
這是人家的家事,她一個做保姆的,只需要安守本分就行了。
主人家的事,少聽,少看,多做。這才是保姆生存的法則。
別看阿姨是鄉下來的,在城裡做了好幾年的保姆,到底還是摸出了一些門道。
“爸爸,我回來了。”
書房的門是開啟的,劉雲生對著裡面喊了一句。
“您有什麼事,等我先去洗個澡過來再談好不好?在那地方待了一晚上,真夠晦氣的!”
“給我滾進來!”
劉宗明的語氣很差,劉雲生一下子住了嘴。
原本還想撒嬌兩句,為自己辯解一下,這時候卻只能順著父親的話走進書房。
她眼睛很尖,一下子就看見了劉宗明書桌上擺的那一堆報紙。
每一張的頭版頭條,都有自己的影子。
“爸爸,您聽我……”
“啪!”
她的話還沒說完,迎面就被打了一巴掌。
劉雲生瞬間愣住了,捂住自己的半邊臉,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你看看這些報紙上都報道了些什麼!”
把報紙往女兒臉上一扔,劉宗明直接無視了她的滿臉委屈!
精心培養多年的女兒,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名聲,就這樣毀於一旦,還被人寫得亂七八糟的,他是肺都要氣炸了。
“這些報紙怎麼都亂寫!我根本都沒參與賽車。是許一寧約我去看他賽車!”
“報紙上怎麼沒說他?是不是他搞的鬼?”
“他為什麼要搞鬼?你見過自己把自己搞進警察局的?”
劉宗明跟看傻子似的看著自家女兒。
平日裡教她的都白教了!
“因為……”
劉雲生不說話了。
如果她說,是因為昨天相親,自己告了許一寧一狀,他伺機報復。
爸爸一定會認為她是推卸責任。
“你以為一個常常流連於各種聲色場所的紈絝子弟的料大眾喜歡看,還是一個原本溫婉優雅的名媛千金,實際上卻參與非法賽車,所作所為與平時大相徑庭關注的人多?”
這下好了,劉宗明藉口都替別人找好了。
他根本就沒往許家人身上想。
是個人都幹不出把自家孩子往警察局裡送這樣的事兒。
只可能是,有人煽風點火,走漏了風聲,故意把話題往他女兒身上引。
而這個人,肯定和劉家有仇。
“是不是你最近得罪了什麼人?”
“我怎麼可能得罪人!”劉雲生立馬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