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領,手指剛放上去,突然腦子一靈光,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
幾個月前恢復的傷口還疼?奧斯卡欠他個小金人吧?
她氣得還說不出話,偏偏那人還握著她手往衣領裡鑽,“摸摸也行。”
許聽夏氣不過,最後認命地被他逗笑了,又哭又笑地往他胸口砸拳頭:“盛嘉澤,你個壞蛋!”
哪怕知道對方身強體壯,毫髮無傷,她依舊捨不得用力,他一皺眉頭她就心疼。
可能這就是天敵吧。
從最初遇見他開始,她就註定逃不出他的身邊,這輩子都要與他糾纏不清。
許聽夏晚上要上自習,盛嘉澤也要帶國防生夜訓,吃完飯,他送她回學校。
臨別的時候把門鑰匙塞進她羽絨服兜裡:“拿著吧,方便查崗。”
許聽夏抬起頭,對上男人瀲灩的桃花眼。
圖書館門口都是來往的學生,去吃飯和去上自習的就和交接班一樣。
這會兒雖然天黑了,但這個男人格外筆挺的身形和矜貴不凡的氣質,甚至不需要看清正臉,就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但只有許聽夏這個角度能看到他又壞又勾人的表情,簡直犯罪:“萬一我哪天跟別的女人鬼混,你過來捉個奸還得找人開鎖,多麻煩?”
許聽夏無語地瞪了他一眼,把鑰匙圈進自己的鑰匙扣。
如果有種病叫不口嗨能死。
那盛嘉澤肯定病得不輕,無藥可救。
(一更)
臨近學期末, 許聽夏開始準備期末考試。
學院也不知道抽了什麼瘋,元旦過後緊接著安排一場考試,假期自然而然就泡湯了。
大家怨聲載道的同時也只能乖乖去圖書館複習。
她會偷偷溜到操場看國防生訓練, 有時候教官是盛嘉澤, 有時候是別人。
她還會偷偷往他包裡塞巧克力, 被人發現了也不侷促, 畢竟盛嘉澤受女生歡迎在學校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每天多來幾個, 別人都不會記得她是誰。
但盛嘉澤看著她的時候總是和對別人不一樣的。即便隔著很遠很遠, 她也能感覺到穿著作訓服顯得格外硬朗而不近人情的盛嘉澤,唯獨對她露出的柔和目光。
那種滿眼都是她的感覺, 膩得要人命。
最後一門考試結束, 許聽夏和初禾先買票回了s市。
春運人流量太多太雜,盛嘉澤手下的學生被安排去鞏固安防,褚南洲身為軍校尖子生,也接到了同樣的任務。
據說他們得大年三十才能回來。
初禾坐在高鐵上嘆氣:“寶貝,你說咱倆以後該不會經常獨守空閨吧?”
許聽夏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應該是天天,不是經常。”
“……”扎心了。
初禾無精打采地靠著窗戶:“你可真有覺悟。”
許聽夏轉過頭,目光越過初禾看向窗外的站臺, 有不少穿著綠色軍裝的兵哥哥正在維持秩序。
人很多, 群眾素質也參差不齊,有人大呼大叫或者推推搡搡, 急了甚至會破口大罵, 他們也不見絲毫煩躁, 始終堅定而溫和地對待那些著急的旅客, 幫大家指路, 保證安全。
她恍惚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即便她知道那個人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他被安排在很遠的地方,與她回家的路南轅北轍。
但她可以想象到此刻的他是什麼樣子。
穿著最筆挺和神聖的軍裝,懷著最大的正義和溫柔,完成對他來說微不足道的使命。
“哎。”初禾勾著她肩膀,也望著那些高大挺拔的兵哥哥,“你別說,他們還真挺帥的。”
許聽夏目光悠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