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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盛嘉澤突如其來的告白,她腦子裡只有一片混亂,各種念頭排山倒海似的襲來,像魔咒般縈繞不止。
最後她觸了電似的抽回自己的手,拔腿跑下車。
盛嘉澤告白過後,許聽夏便一直躲著他。
假期還沒結束就買票回了帝都。
初禾向來講義氣,扔下褚南洲陪她一起去,某人在家嗷嗷叫著控訴自家哥哥,為什麼告白失敗還要拉著自己一起倒黴。
當然,那對難兄難弟並不在她們的考慮範圍內。
坐在去往帝都的高鐵上,許聽夏終於一身輕鬆,再也不用在家提心吊膽,一邊害怕長輩瞧出端倪,一邊看見盛嘉澤就覺得尷尬,連睡覺都睡不安穩。
初禾得知盛嘉澤向她告白的事,驚呆了十幾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去,你真的一點點都不考慮啦?那可是盛嘉澤誒,你喜歡了他三年誒。”
許聽夏笑了笑,表情輕鬆:“可是三年已經過去啦。”
初禾:“那你真的不喜歡他了?”
許聽夏垂眸,視線落在交握的手指上:“從我選擇來帝都的那一刻起,就決定不喜歡他了。”
初禾轉頭看向她側臉,卻只有垂落下來擋住側臉的髮絲。
“我跟他之間本來就不該那樣。”她聽見她平淡如水的嗓音,“誰都不能保證感情一帆風順,更何況是盛嘉澤那樣的人。”
他就像一縷風,看不見,捉不住,只能聽見擦身而過的聲音。
“我們之間的關係太複雜了,如果在一起,又分開了,以後我在盛家如何自處?他娶了別人,我們又該如何相對?”許聽夏字字認真,“如果真到那天,我做不到他那麼灑脫,也沒辦法當一切都沒發生過,更沒辦法眼睜睜看著大家為我們的事受到影響。”
以前她的世界太單純,只有課本和盛嘉澤。
可後來她才明白,大人的世界很複雜,不止有喜歡和厭惡。
剛復職的盛嘉澤被政委叫到辦公室,劈頭蓋臉的一份檔案扔在他面前:“你小子認真的?”
檔案抬頭寫著“調職申請”,盛嘉澤平時寫字潦草,難得寫出這麼工整的一篇。
卻沒想到是這種東西,把隊裡領導氣得夠嗆。
男人制服筆挺,字字鏗鏘:“報告,認真的。”
“少跟我來這套,平時沒見你站這麼直。”頭髮花白的中年男人一巴掌拍他腦門上,“你搞什麼?好好的救援隊長不幹了,想去學校幹?怎麼著?年紀越大越怕死啊?”
“不是啊老頭。”盛嘉澤摸著被敲疼的腦門,皺了皺眉,滿臉委屈,“怕死是怕死,那倒不至於調職保命,我這事兒吧有點複雜。”
老頭氣吼吼望著他:“說重點!”
盛嘉澤笑了一聲:“這不是想趕在您退休之前,完成脫單任務麼。”
看著老頭瞪大的眼睛,盛嘉澤笑得痞氣又無賴:“您就批准讓我去追媳婦兒吧,不然真要一輩子打光棍了。”
救援隊太忙,一旦復職就跟以前那樣,如今小姑娘遠在千里,怕是等他有空,黃花菜都涼了。
盛嘉澤思來想去,還是不能坐以待斃。
(一更)
這天, 許聽夏和室友們在去教室的路上,突然看見不少人一窩蜂地往操場跑。
呂涵一臉懵逼:“咋了這是?”
曲子璇踮起腳尖往前看:“有明星啊?”
她們趕著去上課,就算有明星也跟她們無關。
許聽夏倒是淡定地在手機上和初禾聊天, 絲毫不關心發生了什麼, 到教室呂涵打聽了一番, 回來報告:“我知道了!”
蕭喃摘下耳機:“哈?”
“是國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