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一張紙, 從櫃子裡找出酒精噴瓶, 語氣生硬, 眼底像藏著波濤洶湧的海面:“消毒。”
“……”許聽夏愣了一會, 直到酒精噴在手上的冰涼觸感令她回神, 才終於醒悟過來盛嘉澤口中的“消毒”是什麼意思。
她繃不住,“噗嗤”笑了出聲:“沒事,他就給我看了個手相。”
盛嘉澤唇線扯得筆直,從頭到腳散發著不爽的氣息:“我看到他摸你了。”
許聽夏嘴角一抽:“……就碰到一點點。”
“那也要消毒。”說著,他拽著她手腕又往那隻手上噴了幾下。
許聽夏無奈地鼓著腮幫子呼了口氣,只好乖乖地搓手。
終於把手上的酒精都搓勻到揮發,兩隻手都變得乾淨又幹燥,她舉起來給他看看:“可以了吧?”
“嗯。”盛嘉澤眉心緊鎖著點了點頭。
許聽夏以為這事兒過去了,卻聽見他緊接著道:“你是笨蛋嗎?”
許聽夏抬了抬眸:?
盛嘉澤扯著唇,表情依舊很不爽,連酒窩裡都夾著冷氣:“那男的明顯就是個騙子,你還跟他廢那麼多話。”
“沒有啊。”許聽夏眼睛睜得圓圓的,十分認真,“他真的會算命,算得可準了,而且我又沒給他錢,怕什麼?”
盛嘉澤被她無語住:“我說的是錢?”
許聽夏兩隻眼眨得天真無邪。
盛嘉澤見她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挫敗地嘆了口氣。
沉默半晌後,男人似乎平靜下來,望向她,眼底是一汪毫無波瀾的湖面,“夏夏。”
小姑娘眨了下眼睛:“嗯?”
“過來。”
兩人之間本就只隔著一米距離。
許聽夏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麼藥,乖乖地往前邁一步。
然而剩下的一步很快被他縮短成毫釐。
他握住她的手,柔軟的掌心貼在他單薄衣料阻隔的胸口。另一隻胳膊摟著她的背,令她無法掙脫。
呼吸之間全是屬於這個男人的氣息。
她整個人是麻的,也還沒想到去掙脫。
掌心能感覺到男人健碩的胸肌,以及那裡面一下又一下不停搏動的心跳。
越來越快。
直到那心跳快得她數都數不過來,盛嘉澤終於望著她再次開口:“我曾經駕駛著殲-20穿越尼伯特颱風,那時候我心率80。”
許聽夏微微蜷縮著手指,感覺到自己的心率已經遠遠超過80,而他手環上的數值早已突破100。
男人的心跳更加強健有力,如有實質地一下又一下敲在她掌心。
“現在我的心率是每分鐘114。”他將她的手摁得很緊,也最大限度地放任自己,解除一切隱忍和剋制,掌心潮熱,心跳如擂鼓,握住她手的那一瞬間,就彷彿整個人要飛起來。分明只是站在這裡,氣息就有些凌亂和急促,“你知道為什麼嗎?”
許聽夏屏住呼吸,無比緊張地搖了搖頭。
盛嘉澤抬起摟著她背的那隻手,輕輕繞過她脖頸和耳垂,托住女孩嬌嫩白皙的臉頰:“因為你。”
許聽夏驀地睜大眼睛。
早已遲鈍麻木的大腦徹底變成一片空白,無法下達任何指令。
她只能呆呆地站在這兒,手還貼著男人堅硬滾燙的胸口,從頭到腳像一根木樁。
可她沒辦法真的當一根木樁,她還有耳朵,隔絕不了那一句句在她心中激起巨浪和海嘯的話語。
“嚇到你了?”盛嘉澤扯了扯唇。
許聽夏不知道該搖頭還是點頭,該說點什麼,脖子是僵硬的,喉嚨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甚至荒唐,曾經有